朵,云朵不断变化形状,有些挡住了阳光,在草坡上投下各种奇形怪状的阴影,有些像牛羊,有些像怪物,不过,在草坡上牧牛的人们并不会去注意这些阴影,除了一颗树杈上坐着的一个十六岁左右的青年。
这青年眉清目秀,只是皮肤黝黑,但怎么看都是一个颇为帅气的小伙,就是眼神有点呆,脸上有憨憨的笑容。
他就注视着这些阴影的变化,风云无常,阴影也无常,他好像想从不断的变化中找到什么。
“它们会不会变成我爸爸妈妈的样子呢。可它们这么混乱,我怎么知道哪个是爸爸妈妈的样子。”
小伙自言自语,忽的额头一疼,原來是树下有另外一个青年朝他扔了石头,看小伙额头都出血了,这青年却无动于衷,依旧用嘲笑的神色以及厌恶的眼神喊道:“陈天赐,你这个傻子,爷爷让你牧牛,牛呢。”
陈天赐额头的血渗到下巴,他拿着袖子擦了下脸,憨憨的笑起來:“牛牛在树下。”
树底下的确有一头牛,明显青年是故意找茬,只是陈天赐好像沒脾气一样,即使被打,他还是这样憨憨的笑,也许,跟青年骂他的一样,他就是个傻子。
“真是个傻子。”
青年解开拴着水牛的绳子,陈天赐这时才收起憨笑,从树上跳下來一把抓住绳子:“爷爷说谁也不能把牛牛带走。”
青年发怒,一脚踢到陈天赐小腹上,踢得他跌坐下去,然后冲着陈天赐啐了口:“傻子就别挡道,老子今天要跟老王家的家伙斗牛,你别给老子找晦气,要是斗输了,老子弄死你。”
青年骂骂咧咧的跳上牛背扬长而去,留下陈天赐在那里带到的看着,好像这局面不是他能应付的。
日落西山,陈天赐在往常一样的时间回家,那不是他真正的家,他在三岁的时候父母双亡,被邻居陈老爷收养而成了放牛娃。
陈老爷好酒,时常打陈天赐,而陈天赐最渴望的就是回忆起自己父母的模样,特别是看到别的父母疼爱他们的孩子的时候。
他只是回忆不起自己的父母的样子了,而他现在尤其渴望记忆起來,因为他很害怕。
那个青年叫陈磊,偶尔会将他们家的水牛拿去斗牛,而每次如此,陈天赐都会单独回家,然后等待陈天赐的就是陈磊的一些谎言还有陈老爷愤怒的拳打脚踢。
所以陈天赐很害怕,他需要保护。
在害怕中,陈天赐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自己的家,,属于陈老爷的一个合院前。
这次与以往似乎有点不同,以往陈磊拿牛去斗牛,也跟陈天赐差不多这个时间回家,然后陈老爷训骂陈磊的声音会从合院里传出來,然后陈天赐到家,陈老爷才会将怒意转移到陈天赐身上而对他拳打脚踢。
但此刻,合院全有一群人站着,陈老爷怒不可遏的坐在一旁,陈磊站在一旁狡黠的笑着,而旁边还有一头死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