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的风骨,又岂能像街头地痞流氓般的无耻?"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常刺耳,却硬是让对方怒在心中却发不出来,直憋得面色潮红。
"这……"黑甲统领顿感一时语塞,对方所说句句皆是实言,意识到单纯的口舌之争,的确非其对手。但仍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你待如何?"
"简单!"为了证明你等的有眼如盲,你大可尽展绝学对我发起倾力一击,尚若我无力承受,死而无怨。但,我如果安然无恙,你等必须将勒索来的所有财物全数退回。如何,可有胆一赌?"陆随风语出惊人地言道,那份豪气还真能摄人心弦。
震撼!
黑甲统领还真被对方的豪气之语给震撼了,让他满满的自信一下动摇了起来。对方如不是虚张势,玩心理游戏,那就一定是个深藏不露的绝顶强者。这两者之间一时还真难界定?
自己好歹也是个玄婴境高阶的强者,岂能被一句虚言唬得失去了方寸。就算对方真是一个武修者,毕竟太过年轻,修为定然也高不到那里去。更何况自已的倾力一击,足可开山裂石,横江断流,就算是同级修为之人,也不敢妄言硬接,一个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狂!简直狂得离谱!
"你自信能接住本统领的一击之威?这个可不儿戏之言!"黑甲统领再次确定地道。
"试过不就知道了!"陆随风古井无波的淡笑道,没一点蓄势以待的紧张情绪流露出来。
"果然有些胆魄!你若在本统领的一击之下还能活着喘气,本统领立刻退回索来之物!如有什么三长两断,后果自负,与人无忧。"黑甲统领想了想,即然对方存心找死,自己若在犹豫不决,倒显得有些心虚示弱了。
"尽管放手施为,无须有所保留。否则,定会觉得自己输得很冤。"陆随风坦然地朝前踏出一步,距对方不足三米。
黑甲统领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中精光凝聚,一眼扫向对方,目光有如实质般的锐利,恰似一柄出鞘之剑划身而过,换作常人,这一眼的锋芒巳可令其身遭重创。
陆随风仍是一脸淡然而安详,似若未觉。对方那一眼的威势暗含着凌冽的杀机,足可使寻常之人的心神当埸崩碎,轻则至残,重则倾刻丧身。
黑甲统领见状,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絲惊色。适才的那一眼虽暗藏杀机,也不过意在投石问路,对方如连这一眼都承受不起,接下来的惊天一击也没必要继续了。
答案似乎巳呼之欲出,对方竟能在浑然未觉间,不动声色的便将凶险杀机轻易的化解于无形。看来并非单纯的虚张声势,足以证明对方不但修为精湛,而且深不可则,戓许巳超越了自已实力境界。顿生出一种一脚踢在铁板上的感觉,只是如今巳势同骑虎,有些欲罢不能。
黑甲统领两手紧握成拳,目中精芒越来越凌厉,似欲将对方洞穿,一股属于玄婴境高阶强者的气息逐渐弥漫开来,强悍的气势喷薄而出,汹涌澎湃,周边的空气不断发出轻微的炸裂声,整个空间被这气势挤压得一阵扭曲。
拳裂山河!强悍的气势仍在持续地攀升,似以达到极致顶峰,黑甲统领斗然发出一声震天狂吼。一股山崩地裂般的狂涛气劲,从骤然击出一拳中奔湧而出,磅礴浩翰的强劲气浪有若滚滚洪流,夹着阵阵虎啸之声,直朝陆随风狂野的奔涌碾压过去。
一拳三重劲,层层叠叠,一重更胜一重,连绵不绝的攻击波,有如骇浪拍空,倾刻之间便将陆随风的身形席卷呑噬。
黑甲统领的这一拳可谓倾力而发,毫无保留,而且还是自身引以为傲的绝学;潮夕千重浪!自出道以来,还未有人能在这一拳之下全身而退,通常皆是非死即伤。
黑甲统领刚浮出嘴角笑意,倏地消失了,双眉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色。
陆随风的身形逐渐变得模糊虚浮起来……整个身影时而有若高山巨岩,任由惊涛拍岸,我自屹立,不动如山。时而恰似一片闲云,悠悠飘荡,时聚时散。前一刻才被汹涌的气流肆虐地撕碎,转眼间又聚合如初。云舒云卷,似实还虚。
一袭青衫飘飘,看似惊险万分,实则有惊无险,安之若素,一派洒然从容,踏波踩浪,面对这潮汐般汹涌的一拳,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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