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摆脱。但胖子的凌波微步却是例外,一连串的东摇西摆,留下道道残影,令人难分虚实。对方的剑锋所过,竟是毫无着力之感,仿佛刺中的是一团团虚无的空气,直到那具身形自行碎裂,这才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残影。惊疑之下,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已瞥见一道惊天长虹从侧面斜斩而来。骇然之下,暴闪急退,身形一连数十次变幻,却依然无法摆脱对方的如虹剑势。没想到这一身肥肉的胖子,竟是在扮猪吃虎,不仅在剑技,剑意上造诣博大精深,就是在身法的变化上都不稍逊于自己。此时,这胖子的身上气势斗然一变,让人生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一剑劈空斩出,没有花哨的变化,大起大落,一往无前,势若雷霆万倾,天河倒悬。看似简单的一剑,实乃大繁至简,竟让人有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坐以待毙绝不是天星卫的风格,心下一横,虚空侧身挪步,手腕顺势一抖,斜削对方握剑手腕。你斩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完全一副两败俱伤的拼命剑招,迫使对方不得不中途瞬变剑招。眨眼之间,双方电光火石般的变幻了数十种剑招,诡异的是,双方的剑势竟在数十次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无声的抟杀中,剑气纵横,人影翻飞的埸景嘎然而止。众人一眼望去,但见两道人影踏空而立,相距十来米,静静地对峙着。一片静寂中,突然响起一声痛苦闷哼,接着,便见一把剑从虚空中飞坠而下……一滴,二滴……有血从虚空滴滴洒落地面。其中一人握剑的手腕处现出三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血正是从手腕间滴落下来。“我败了!”那位瘦削天星卫握住滴血的手腕,语音有些苍凉,失落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不知道!或许比你略高一线。”胖子冷声道,转身跨下虚空。那位瘦削天星卫闻言愣了愣,只高一线?可能吗?回想起适才搏杀的情形,这胖子貌似根本未出全力,倒是有点像高手寂寞,找人试招的样子。不由得苦涩地笑了笑,随即便跟着降下虚空。"如非对方手下留情,你这只手腕只怕巳被连根斩断了下来。"君无恨一脸冷漠的说道:"以貌取人,绝对是修者的大忌。""更重要的是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位瘦削天星卫呼出一口浊气;"直到现在,竟连对方是什么实力修为都不知道,情何以堪?""还剩最后一埸,你认为还有胜的可能吗?"君无恨望了一眼准备出战的青甲副统领,不过才五十出头点,看上去却犹似垂垂老矣,暮气沉沉,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不知道?至少我同样看不出这些人的实力修为,所以,不管挑选谁,接下来的这一战都胜负难料。"那位青甲副统平静地说道,便跨步走了出去。四战连败,一众天星的气势此时几乎巳落到谷底,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尽羞愤和耻辱,似乎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不清,大有群情暴走之势。最后一位被挑中的黑衣人,竟是气质儒雅的云天星,当他走出来的时候,那位青甲副统领一直微眯着的眼中,突然爆射一道凌厉目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锋芒落在云天星身上,令人皮肤隐隐生痛。"圣君期四层!"云天星一眼便看出了对方的修为,居然与自己的实力相当,的确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两人对面而立,相隔二十米。那位青甲副统领的身上透出一股隐含阴寒至极的气息,有若门缝中穿透出的阴风,如刀似针,悄无声息地袭向对面而立的云天星。一道冷冽的目光,毫不示弱的从云天星眼中绽射而出,空气中爆出一声轻微的炸响,泛起阵阵涟漪波纹。彼此间仅是一个眼神的碰撞,火药味便如此浓烈。接下来的战斗又将会如何?人人的眼中都充满无尽的期待,一场龙争虎斗的搏杀,必然惊心动魄,地裂山崩。“都一把年岁了,一上来就用这种不入流的阴招,当真令人不耻!就你这副模样,绝对属于心术邪恶之辈”云天星不屑地冷声道。“哼!你会为这句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那位青甲副统领阴寒地道,“本想留你一具全尸,看来是我太过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