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力抽用出来,单独训练,除了实战经验比不上青州军队,体能和作战能力方面堪称大齐的一支精英,可问题是,这个秘密只有孙家内部人才知道。
司马锐敢这样大胆地直接找孙家借兵,就证明他早已将孙家这个秘密摸到一清二楚。
孙老夫人蹙眉,看来,她要对这个形单影只的皇子刮目相看了:“他说要借多少?”
“全部。”
“借来做什么?”
孙夫人声音一颤,吐出两个字:“造反。”
孙老夫人嗤笑了一声:“哼,看来,这个司马锐,有点意思。”
第二天,是孙家离京的日子,孙家来时是送女出嫁极为低调,走的时候却是人尽皆知,早早地便有京中权贵往孙家包下的客栈递帖子,想替孙家老夫人和夫人办一场宴席,却都是被这两位夫人婉拒,故而这最后一场离别宴十分简单,是以宁王府派人送了张帖子过来,只说在京城第一楼替亲家送行。
孙家的马车到了,一直守候在门口的听雪和喜儿便是立刻迎了上去。
孙老夫人和孙夫人双双下了马车,抬头望着这京城第一楼的牌匾,漆了金漆的几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孙老夫人,孙夫人,这边请。”听雪大方得体地迎了上去,孙老夫人一眼就认出这是秦玉暖身边的丫鬟,嘴角一挑,真是好,一直所期待的对手也来了。
秦玉暖这次特意挑了一间空间宽敞,避音的雅座,里头布置得十分文雅,除开老夫人,宁王府里上得了台面的人尽数到齐,宁王、冷长熙、秦玉暖和冷长轩冷长安,孙老夫人一进屋子只是用余光环视了一眼,唯独不见孙宝珍,心头不禁起了些疑惑。
“宝珍她?”孙夫人憋不住话。
秦玉暖请了孙家两位夫人入席,笑道:“侧妃一会儿就到。”
孙老夫人表情淡淡的,孙夫人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她心头恍惚,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秦玉暖伸出白皙的手腕,只是将一碟卖相极好的茶米果子推到了孙夫人面前。
“这是这儿最好的点心,孙夫人,尝一些。”
孙夫人心不在焉,只望着门口,恰此时,朱漆的木门被推开,一簇簇新的水粉色裙角率先跨进门槛,出现在门口的孙宝珍荣光焕发,笑容灿烂。
“母亲,祖母。”孙宝珍笑意盈盈地朝着孙夫人和孙老夫人作揖行礼,宁王亦是笑容和缓地上前牵着孙宝珍入席,两人看似情意绵绵,十分和谐。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宴席也已经过半,孙夫人拉着孙宝珍的手不想放开,环视了四周之后,笑着提出了一个要求:“我与宝珍许久没见了,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和宝珍单独叙叙旧。”
冷长熙和秦玉暖相视一眼,看到冷长熙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秦玉暖立刻笑道:“玉暖子在府中也常常听侧妃谈及对孙夫人的思念,此次离别以后的确再难相见。”
宁王立刻懂了,坦然点头道:“自然可以”说罢,更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孙宝珍嘱咐了一句:“好好和你母亲说说话。”
孙宝珍乖巧地点头,待其他人都退下之后,孙夫人才是谨慎地拉过孙宝珍道:“如何?在宁王府里如何?他们有没有察觉出什么?”
孙宝珍正欲回答,孙老夫人却是打断了母女俩的叙旧:“问这些没用的作甚,宝珍,我只问你,查到冷家地图的所在没有?”
孙宝珍垂头:“暂时还没有。”
孙老夫人冷嗤了一声:“无能。”
孙宝珍听了,只是愈发恭敬,将头低得低低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孙老夫人很快就发现了孙宝珍的异样,她谨慎地打量了孙宝珍一眼:“你发什么抖?过去也训斥过你,也没见得你这样害怕,胆子真是愈发小了。”
孙宝珍听了,神情只是更加紧张起来,孙老夫人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忽而喊了身边的婢女上前。
“绑住她,这个小蹄子是个假的。”
孙老夫人的婢女也是有些身手的,当即便是箍住了孙宝珍的肩膀,让她不得动弹,孙老夫人伸手一探孙宝珍的脉搏,嘴角滑出一丝嗤笑:“内力全无,你果然是个冒牌的。”说罢,只让婢女上前。
“撕下她的人皮面具,让我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