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就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了,等到黎明时分,霍六奇渐渐适应了石磨的嘈杂,又实在熬不住,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亢的鸡鸣报晓声。
一瞬间,所有的动静,都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疲惫不堪的一家人,这才沉沉睡去,等到天大亮,太阳高升,周围的院落里,陆续响起邻居说话的声音,一家四口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门一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就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要当场呕出来。
只见院子里到处都飘零着鸡毛鸭绒,一滩滩的血迹,洒满了院子角落,几十只鸡鸭鹅,和被生生扯下来的脑袋,撕掉了翅膀,有的像是被人抓住了两条腿,直接一撕为二,内脏散落的整个院子都是,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显得惨烈至极,一股透心的凉气,直逼脑门。
好一会,几人才恢复平静,霍六奇怕吓着儿子,让老娘带着儿子待在屋里,自己在申晨的搀扶下,走进了磨坊。
一看之下,两人再也控制不住干呕出来,电动的老石磨之上,一片血肉淋漓,昨天惨死的黑狗,此时只剩下一只狗头,面目狰狞的立在那里,石磨下是一滩腥臭难闻的血肉内脏碎块,足足流出了两平米的地方。
看来,不但家里的所有家禽都遭了毒手,便是被他埋起来的黑狗尸体,也被挖出来磨碎了。
“那……那边……”申晨捂着嘴巴,突然结结巴巴地指着里面的一道墙说道。
霍六奇猛地转过脑袋,瞳孔不由又是一缩,那面由于搁置无人打扫而沾满了灰尘的墙上,赫然用鲜血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灭门”!
霍六奇只觉眼前一黑,这两个字已经明摆着告诉他了,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他盗墓多年,遭了报应也就算了,老娘、老婆和孩子又是何其的无辜?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申晨捶着丈夫的肩膀,抹泪哭道。
被人威胁灭门,也让霍六奇从骨子里迸发出一股狠劲,如果只是报复他,他或许也认了,但他决不能坐视一家老小都跟着遭殃。
昨晚的遭遇也让他确定了,那鬼东西绝对不是人,但金佛虽然能阻止那东西进屋,却伤不了他,这么下去绝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除掉那鬼东西。
于是,他招呼妻子,收拾了一下庭院,准备叫上了村里的几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过来帮忙,打算凭着人多和那邪物硬干一场。
听霍六奇说,家里遭到山里的邪物骚扰,大家乡里乡亲的,再加上霍六奇为人仗义豪气,七八个胆大的小伙子,都很爽快的答应了。
一群人各自嘱咐了家里人,晚上不要胡乱开门以后,来到霍家,在院子里布置捕兽夹子,挖陷阱,每个人又准备了木棍铁锨做武器,由孙小东带着,藏在老太太住的屋里打牌等候,而霍六奇一家仍然躲在正屋里。
晚上子时一到,只听院子里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孙小东几人丢下手里的牌,拿着铁锨和木棍,一呼啦冲了出来,却见到院子里的捕兽夹子,已经合上了,上面血肉淋漓的,还夹着一块生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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