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助手”,清河身旁的老道阴沉着脸看着我,沉声喝道:“阴阳世家周家看来真是没落了,传人竟然是个满嘴污言秽语的市井无赖!”
我冷笑一声,斜眼看了他一眼,拱着手嗤笑道:“多谢夸奖,周家是没落了,传人也有些无赖,只能靠自己的双手自食其力,自然是比不过你们龙虎山的,毕竟是千年大派啊,哪怕子孙再不屑,总还能收收门票,骗骗香火钱,再没落也能顶着祖宗的余荫混吃等死!”
“休得满口胡言!”老道怒道。
“满口胡言?呵呵,你可别冤枉我了,我哪有啊?我这么说,已经很给你们脸上贴金了。在景南影视艺术学院小树林,被我施手援救,反而恩将仇报,祸水东引的是谁?在云南边境,蒙着脸抢我家宝贝的龙虎山高人又是哪位啊?我就搞不清楚了,龙虎山不是天下道门正统吗,怎么变成了这种下三滥的邪门歪道?”
“胡说,你……”庞凌风涨红着脸气道。
我眼睛一眯,直起身来,冷声喝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啊?你们四个,有一个算一个,可敢当着三清祖师,当着开派天师张道陵的圣象起誓?这些事,你们龙虎山都没做过?”
四人脸色一变,面面相觑,当着祖师圣象发誓,可不是闹着玩的。
要知道,修道之人与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指三清圣象的鼻子扯开嗓子骂大街都没关系,但道门之人不一样。他们的法术,说到底都是三清给的,是祖师传下来的,一旦赌咒起誓,又违背诺言,等于是自废武功,许多法术符咒都将失效。
尤其是龙虎山一脉的法术,尤为喜欢招唤天兵神将下凡降妖除魔,一旦破了誓言,就再也不能从祖师那里借力,十成的本事,也只剩下一成半成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道家那些普通的外门弟子,也还罢了,不修正宗的道术,破了也就破了,但张凌渡这些内门传人,是绝不甘心数十年修为,化为流水的。
几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清河老道斜眼看了一旁的几个墨镜男子,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摘下墨镜,走上前来,微笑着伸出手:“周先生,我们是国安局七处的,我叫杜挺,在展处长那里听过你的大名!”
这家伙四十岁上下,一张方面黑脸,很有些威严,一看就是惯于发令施号的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明知道这家伙与清河老道一同来,也是一丘之貉,但作为官面上的人,我也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不咸不淡地点点头说:“听说过你们七处,不过,我就一个大学小小保安,好像没犯什么危害国家的大事吧,不至于犯到你们手里,大家不熟,我也就不请你们进去了!”
“周先生说笑了,你当然没犯法,但是我们听说你在云南边境捡到一件丢失的国宝阴阳镜,这东西关系甚大,还请你主动上交出来,我们会依据法规制度,给你相应的奖励!”
“真是好笑,我家传的宝贝到外面绕了一圈,回到我手里,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国宝,还要交出来。我怎么不知道,国家有这一条法律?还有,我就纳闷了,我认识的国安局展风行那批人,虽然有点冒失,做事不太靠谱,但做的还是正事,怎么你们这批人,只会信口雌黄的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