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陶霏霏前面的李厚算是穿着最完整的一个,却衣衫尽湿,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另外两个更离谱,大冷天的天,却衣不蔽体,白花花的胳膊腿,全都裸露在外,陶霏霏更是钗横鬓乱,春意未散,胸前的沟沟壑壑若隐若现,很是辣眼。
在他们三个前面,还放着一个帐篷,里面散落着孟君哲和陶霏霏的衣服。
这两男一女,衣衫不整的,到底什么情况?
“你们三个,怎么会在这里?”我皱着眉头,冷喝道。
“我……我们……”三人听我这么一问,三张煞白的脸,顿时涨的通红。
李厚还下意识地瞥了身后的两人一眼,而陶霏霏也终于从惊吓之中,恢复了羞耻之心,哆哆嗦嗦地耸了耸身上的小衣,又发现实在挡不住,目光一转,慌忙蹲下来,抓住一件衣服,就往身上套,不想却是孟君哲的裤子,一张俏脸尴尬地的发紫,她又羞又恼之下,将手里的裤子,用力丢给孟君哲,然后捡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脑袋跟个鹌鹑似的,几乎要挤到胸腔里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三人一眼,转身和白衣女鬼对视。
“又是你!”白衣女鬼的一停,一双猩红的眸子,紧盯着我。
“哈喽,女鬼同志,女鬼大姐,咱们又见面了!”我打了个哈哈说道。
“小子,看在你将我尸骨打捞上来,让我和家人团圆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你来这里干嘛?”白衣女鬼垂着一头长发,冷冷说道。
我一愣,女鬼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首先后院井中的尸骨是她的,其次寨子后面的那个巨坟,是她家里的人,或者说整个寨子里的人,而她自然也是出自这个寨子,那收拾我们暂住的这几间屋子的人,一定是她了。
但有一点,我不太明白,凭着女鬼的道行,凭空移物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从她的话里,不难知道,她还是很在意能否将尸骨和巨坟合葬的,那她为什么不能将落在古井里的自己的尸骨打捞上来,还要假借我们的手呢?
“女鬼大姐,既然还认识我,那咱们先聊聊如何?”我眼珠一转,拱了拱手,开口道。
“聊,我一个鬼魂,和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女鬼一声咆哮,引得屋里阴风大作。
“别介,有的聊,有好多要聊的,比如,我那些同伴,是不是你装进棺材的?”
“是又怎样?”女鬼冷冷说道。
“不是要怎样,而是要讲道理!”
“讲道理?啊哈哈哈哈……你和我一个女鬼讲道理,和我一个家破人亡的孤魂野鬼讲道理,真是好笑!”女鬼身体不动,长发低垂,却发出令人牙根发软的笑声,看起来极为恐怖,我都能听到身后三人牙齿打架的声音。
“不是,你别笑啊,女鬼大姐,你看啊,你刚才说了,我帮你捞出了尸骨,你饶我一命,咱先不说我需不需要你饶,从这一点来说,你是恩怨分明的人,不,是恩怨分明的鬼,这在我见过的无数鬼魂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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