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倒水。”罗莎说。
“我可以给你做早餐。”乔凡娜说。
斯黛拉闭着嘴,什么都没说。她似乎一件小事都不愿意帮夏雷做。
夏雷却没有放过她,他笑道:“斯黛拉,她们三个都找到了自己的工作,你却没有,不如我给你安排一个吧,你给我暖被窝怎么样?”
“你……”斯黛拉顿时气结当场。
夏雷的心里其实也在生气,他的心里暗暗地道:“对我下跪宣誓,成为我的骑士,却只愿意给我挂衣服、倒水和做早餐,妈的,逗我玩的吗?好吧,你们要玩,那我就陪你们玩,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机舱里的扬声器里传出了机长伊万洛夫的声音,“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已经进入华国的领空了。”
四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她们是很不愿意回到华国的。
夏雷抓起了一只挂在舱壁上的通讯器用俄语说道:“伊万洛夫先生,辛苦了,谢谢,请按照计划降落在京都国际机场。”
“没问题,夏先生,下次有这样的需要请关照我,我和我的机组成员随时为你服务。”伊万洛夫的声音。
“呵呵,一定。”夏雷笑了。
“哦对了,夏先生你可以打开你的手机了。这是军用飞机,你的手机信号并不能影响到飞机的航电系统。”
“嗯,我知道了。”夏雷将通讯器挂回到了舱壁上,然后他拿出他的两只手机,全部唤醒。
用于日常通讯的手机上出现了好几个未接来电,而几个未接来电的号码都是魏冠义的号码。
魏冠义是宁静的主治医师。
就凭这一点夏雷就忍不住立刻回拨了魏冠义的电话。
“喂?是魏医生吗?我是夏雷。”
“哦,你好你好,夏先生,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可你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魏冠义的声音。
“什么事?直说吧。”
“是这样的,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夏雷很着急,“是宁静……”
“对,对,就是宁博士。”魏冠义笑着说道:“今天早晨她突然就清醒了,我说的那种清醒是正常人的清醒。”
没等魏冠义说完,夏雷便插嘴说道:“难道是她又画了什么画吗?”
“不不不,这次没有画什么画。我的意思是,她……好了!”魏冠义哈哈地笑了。
“她……好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可夏雷心中的喜悦却被惊讶所掩盖,笑不出来。
如果宁静真的好了,那她就是第一个接触了古合金之后康复的人。
这预示着什么?
“是的,她康复了。”魏冠义的声音,“是护士最先发现的,她起床之后说肚子有些饿,然后向护士借手机。可是根据我们这里的规定,你知道的,她和那个专家团队的人是不允许与外界联系的,所以护士没有给她。后来护士将这个情况告诉了我,我特意与她谈了谈,我发现她的思维很正常。后来我给她做了一个测试,各方面的指数也都很正常。”
“别的专家呢?是什么情况?”
“那几个专家的情况依然很糟糕,其中又一个甚至……”
“甚至什么?”
“根据他的身体情况,我估计他最多还有一个星期的寿命。”
夏雷的心中一片困惑。
“哦对了,宁博士让我转告你,她想见你。”
夏雷看了一下手上的腕表,“我三个小时后过来。”
“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夏先生。”
“再见。”夏雷挂断了电话,然后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宁静的病情他是非常了解的,魏冠义曾经给他说过,几乎没有治愈的可能。她的情况是如此,另外几个发疯的专家成员也是如此。为什么别人没好,甚至是越来越糟糕了,而她却康复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件事很蹊跷,有什么预示,可这种感觉很模糊,他自己也琢磨不透。
“宁静康复了,她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见到她之后我得问问她需要些什么帮助,能帮她的就尽量帮她吧。”他的心里这样想着,想见到宁静的心思也越来越迫切了。
格雷家和鲁索家的女人一直都盯着夏雷在看,一个个的眼神里也充满了猜疑的意味。可惜,汉语是她们的障碍,她们根本就不知道夏雷跟谁通了电话,又说了一些什么。
“夏先生,谁的电话?”乔凡娜用意大利语问道。
夏雷这才将视线移到四个女人的身上,“我跟谁打电话需要告诉你们吗?”
四个女人没话了。
夏雷不把她们当回事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