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大厅之中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那个方向。在那里,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正颇有礼貌的让当在他身前的一群贵族家兵给他让路。
虽然只能看见他的半张脸,可是凭他的肤色,一大厅的守夜者几乎一眼就能判断出来,这个青年是一个人类。而在这个世界,人类就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过去之人,而且是最不值钱的过去之人。
“你他妈.的找死吗?”一个守夜者家兵怒视着夏雷,他并不认夏雷,更何况夏雷的头上还戴了一只遮住了半张脸庞的斗笠。
事实上大厅之中的守夜者没人认识夏雷,绝大多数人都将衣着朴素的夏雷当成是一个过去之人,要么是血城城主的奴隶,要么是血河的奴隶,身份卑微到了甚至没有资格站在这个大厅里。
没人将这个青年与龙王联系起来,因为从正常人的角度去理解,如果是龙王要来熔岩城,那肯定是大军随行,护卫周全,怎么可能一个人只身到熔岩城?那不傻吗?
“你骂我吗?”夏雷问。
“这个傻瓜究竟是怎么回事?”骂人的守业夜者反倒是愣了一下。
夏雷只是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幽地厌恶地道:“跟一个过去之人奴隶废什么话?杀了他!”
骂人的守夜者一拳轰向了夏雷的脑袋,拳头上微微裹带着黑暗死亡能量。在他看来这一拳绝对能将这个青年的脑袋打爆,就像是捏爆一只浆果一样。
砰!
一声闷响,骂人的守夜者的拳头狠狠都抽在了夏雷的脑袋上。
夏雷的却好端端的,别说是像浆果一样爆开,就连一块皮都没有破。
“你……”打人的守夜者顿时惊呆了,他甚至都没有看到这个青年晃动一下。
夏雷忽然抬起一只手贴在了打他的守夜者的胸膛上,轻轻往前一推,他的胸膛顿时凹陷了下去,身体离地而起,携带着巨大的力量往后撞去。
砰砰砰!
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刚才下了身前的守夜者家兵侍卫稀里哗啦的倒了一大片。夏雷的身前也多了一条路,非常宽阔的一条路。而那个打了他一拳的守夜者家兵却口吐黑血,前胸贴着后背,显然活不了了。
一大厅惊呆的面孔,很诡异,突然之间大厅里就听不见一点声音了,墓室一般安静。
咔!
一个机括弹动的声音突然响起,一支弩矢从那个中年人的驽机上飞射出去,一头扎向了血河的脑袋。
这边的混乱也吸引了血河的注意力,这正是那个暗杀者想要的机会。他能在夏雷出手打死一人之后还能保持镇定,趁机出手,这足以说明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
弩矢贯空而来,如此之近的距离,又是在侧面,血河根本就无法躲闪,等到他意识到危险的时候,那支弩矢已经飞到他的太阳穴的旁边了,几乎就要扎进他的皮肤!
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没有任何征兆,那支弩矢却悬停了下来。仿佛有一支无形的手抓住了它,让它保持着即将扎进血河脑袋的姿势。
夏雷的手突然一挥,那支弩矢猛地倒转过去,一头扎进了那个杀手的胸膛之中。
“啊!”杀手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黑色的鲜血从伤口之中冒出来,转眼就打湿了他的胸膛,还有一块琥珀地板。
“多谢龙王搭救。”血河向夏雷深深地躬下了腰身。他的这句话发自内心,这一刻他的心里对夏雷是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龙王”这个词从血河的嘴里冒出来,大厅里突然就炸开了锅,没有一个人还能沉得住气。恐惧就那么出现了,瞬间笼罩了整个大厅,也席卷了每一个人的每一根神经。除了血河和他手下的几个将领,还有夜莺。
夜莺甚至没有半点出手帮忙的想法,因为她很清楚夏雷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帮忙。
夏雷需要女人帮忙的地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产奶。
夏雷向幽地走去,虽然这个幽地就连成为他的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但是他还是得处理掉这个家伙。他将熔岩城交给血河管理,而这个幽地不除的话会成为熔岩城的隐患。
幽地这才回过神来,他忽然吼道:“给我杀了他!”
一部分侍卫向夏雷扑了上去,穷凶极恶,悍不畏死的气概。
夏雷却没有对他们出手。杀这些家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踩死虫子一般轻松简单,但谁会闲得无聊去踩死虫子那么无聊呢?
他不屑出手,可自有踩死虫子的人。
一道蓝色的身影突然闪现,犹如旋转的蓝色飞刀一样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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