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旁边的小柴房里,用板子搭成床,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看那床上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张草席,估摸着东西都被她拿走了吧。”老二媳妇倒是不心疼那几件旧衣裳,毕竟得了那样的病,就算张甜甜不拿走,她也是不敢碰的。
闻言,田家老太太气得直拍桌子:“这个小nie障,竟然敢给我跑了!”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要不要出去找找?”老二媳妇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了。
“找?找什么找?难道要闹得满村人都知道咱们家都丑事?”田家老爷子也是气得不轻,鼻孔都在往外喷着怒气,“既然她跑了,那就当她死了吧,往后咱们家再没有这个人了!”
闻言田氏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也许眼下的状况就是对甜甜最好的情况了。
说完这话,田家老爷子直接起身往外走去,显然是不想多说了。
田家老太太则是瞪向了田氏:“你说,是不是你偷偷给那jian丫头通风报信,才让她跑了的?”
“娘,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她身上竟然得了那样的病,又怎么去给她通风报信?”田氏苦着脸爬起来,跪了一会儿,她的腿都麻了。
田家老太太想想也觉得是这样,但还是拿田氏撒了些火,一整天都是骂骂咧咧的,田氏默默地听着那些不堪的话,心里却还在担心着张甜甜。
而此时的张甜甜已经快要到镇上了,她早上起床看到那些衣裳被人翻动过之后,就意识到情况不妙了,当下便收拾了仅有的几件衣裳,坐上了去镇上的牛车。
不得不说,张甜甜的警惕确实是救了她一命,但是她眼下身无分文,究竟能不能活下去还是未知数,所以谁都说不好眼下这情况到底是好是坏。
因为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所以宋凝很快就得知了田家发生的事情,而听了这件事,他的第一个感觉便是,果真是恶有恶报,自己还没动手呢,张甜甜那边便已经出事了。
“继续盯着张甜甜,只要她不再做出什么对小月不利的事情,你们便不必多管,”宋凝冷笑一声,下达命令道,“至于她能活到什么时候,活成什么样子,那便要看她自个儿的造化了。”
眼下张甜甜的气数也算是快要尽了,宋凝只打算旁观,并不打算再出手做些什么。
而这件事他也不打算让韩度月知道,毕竟不是什么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没得去搅了小月的好心情。
这段时间韩度月的心情确实不错,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韩度月只要一想到自家娘亲终于嫁出去了,心里就高兴极了,但是这份高兴里似乎隐隐又有少许的失落在里头。
自己呵护了两年多的娘亲就要嫁人了,说起来还真是有些不舍啊,不过幸好大家以后还是住在一起,这样说起来也就等于是自家多了个人罢了。
这么想着,韩度月的心里也就平衡多了。
本来韩家是想一切从简的,相熟的人聚在一起吃顿饭也就算是把这件事给公布出去了,可谁知消息才刚刚递出去,就有不少人提着东西上门,说是来道喜的。
对于这样的事,无论韩家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无论对方是抱着何种目的这样做的,至少表面上都要和和气气的。
人家既然提了东西上门,总不能办酒席的时候不请人家吧?这样一来,韩家要邀请的客人顿时翻了好几番,无奈之下,一家人只能重新商议,最终决定在腊月初四的时候办一次正式的酒席,以宴请乡里乡亲们。
之所以选了这个日子,主要是因为十月太匆忙,而十一月小年又要待在县城,所以才把办喜事的日子定在了腊月初。
这个时候农村没什么要忙的,大家都在准备过年,日子好,又有气氛,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转眼间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办喜事的这一天,因为需要宴请的宾客太多了,韩家索性又摆起了流水席。
韩度月对这种事早就轻车熟路,所以就算韩青梅这个当家的被困在新房里出不来,家里的一切也都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
韩家院子里显得十分热闹,来来往往都是来道喜的客人,屋子里却是另一番光景了,韩青梅已经换好了喜袍,也上好了胭脂,正在由专门从镇上请来的妇人梳头,一面梳,妇人的口中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