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亲自与你说一遍吗?弘时是为什么跑出去的,爷念在你之前有身孕,这才没有告诉你。你可真是会编故事啊。这是又疑心到秋月身上了,你想知道,爷就告诉你。苏培盛,清场。”四爷的声音寒气逼人。
李氏闻言心里有些不安,她突然有一种不想让四爷说下去的冲动,眼底开始出现畏惧。
年秋月蹙眉。“爷,李姐姐刚没有了孩子。心里有些不痛快,您还是别说了。”
李氏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当即深吸口气,身子挺直了些。“不用你说这些漂亮的场面话了,我能撑得住。”
四爷冷哼了下,示意苏培盛。于是,苏培盛一躬身子。行了一礼,“侧福晋,奴才就实话实说了,当日,三阿哥知道了您在府上做的事儿,一时间觉得对不住年大人和年主子,于是悲愤之下跑出了营帐,策马出了军营,年大人的人立即跟在了三阿哥身后追出去,一并被掳去了,说来其实是您自个儿害了三阿哥。”
“苏培盛,别说了”,年秋月看李氏整个人都傻那儿了,忙让苏培盛闭嘴,苏培盛看一眼四爷,见四爷没有出声让停,就继续道:“李侧福晋,您设计五阿哥和三格格的事儿被三阿哥知道了,三阿哥平日和几个兄妹间情深意切,若不是您刺激了他,他何故奔军营,快马加鞭的,让侍卫都险些追不上?”
李氏扑通一下跌坐在了地上,神情都呆滞了,很久,才对着苏培盛吼道,“你胡说,这不可能是真的。”
苏培盛退后,退至四爷身后,没有理她。
“爷,这不可能是真的,您告诉我,不是我害了弘时,对不对,不是我害了他?”李氏眼神都是空的,见到四爷,才稍微聚焦了些,但是看起来很是狼狈。
四爷冷哼了一声没有理她,那神情就说明了一切,李氏整个人都恍惚起来,年秋月叹息了一声,“爷,她也是个可怜人,刚落掉了那死婴,身子定然是虚的,让人送她回去养着吧,其他事.......”,她紧了紧拳头,“过些日子弘时没有事儿了,再说吧。”
四爷拂袖离开,苏培盛旋即跟上,年秋月看了眼狼狈的李氏,想了想,蹲下了身,“爷从来都没有爱上过你,你若安安分分的,哪里有那么多的事儿,今日看你可怜,刚小产了,我不同你计较,落井下石的手段我也不稀罕用在你身上,你回去吧,记得,你害我儿子和女儿的这笔账,我还没有同你清算。”
李氏抬头,眼神都是空洞的,年秋月示意彤情让她找人送李氏回去,自己起身进了院子,四爷方才已经进去过了,若是等久了,怕是又要多想自己与李氏在外面做什么了。
她离开,彤情冷哼了声,不大高兴,还是按照年秋月的示意让李氏的丫鬟近前带李氏离开,却不料李侧福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你主子什么意思,四爷什么意思,他们都说是我害的?”
彤情厌恶地挣脱了李氏,“侧福晋,您就别装了,霍嬷嬷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都说完了,您干嘛非要和我家主子过不去,这次可不是我家主子和您过招,那是四爷同您过招,您以为您的手段比得过咱们四爷?”
这话打击住李氏了,自来女子之间宅斗,何时有男子参与了?要知道这后宅是女人的战场,朝堂才是男子的沙场,这倒好,年氏还真是有本事,竟然让四爷帮她对付后院的女人们,那还斗个什么啊,有什么好斗的了啊?李氏觉得很憋屈,更多的是阴谋论,”莫非你主子知道了,这才对弘时下手?”
“侧福晋,您脑子被门夹过了吧,我家主子为何要对三阿哥下手,有您这么一个额娘,您以为三阿哥还能坐上什么位置?不出手还能让爷觉得我家主子大度,您以为所有人都跟您一样?”见李氏被丫鬟们扶起来了,彤情转身离开,“侧福晋慢走不送,奴才回去伺候主子了。”
被彤情讽刺了一把的李氏怎么也想不明白,年氏真的没有对弘时出手,莫不是真是自己害了弘时,若是自己没有做这样事儿,弘时就不会气急出去,就不会被掳走?莫不是这就是佛家说的因果报应?自己对别人的孩子下手了,就报应到自己孩子身上的?李氏只觉得全身很冷,抬头看看天,莫名觉得冥冥中是不是有人在看着自己?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加快了脚步,暗道回去就要设个小佛堂,给弘时祈祈福。
这厢年秋月进门,就见到四爷正坐着喝茶,见她进来,皱了下眉,“怎的就这样出去了,为着个李氏,你莫不是还要让自己染上风寒?”
年秋月低头瞧一眼自己只穿着薄衣,不好意思笑了下,“听闻李侧福晋跪在了院子门口,我这不是惊吓到了,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呢,一时间着急,就没有注意。”
“你这些奴才呢,也太散漫了,莫不是以为你这做主子的好性子就欺到头上了?”四爷的眉头依旧没有展开,说出的话让屋子里伺候的和在屋子门口站着的下人们都觉得全身一凉,心都提起来了。
“爷您就是小题大做”,年秋月在他身边坐下,“没事儿的,大家只是都被李侧福晋给惊吓到了,都没有注意,彤情倒是拿了披风出去,只是给忘了,回头我说说他们,给他们紧紧弦儿就是了。这些奴才跟着我也有几年了,都是些忠心的。”
“你就是太好脾气”,四爷还是有些不悦,却是没有再同她计较,“坐吧,李氏的事儿...瞒不住汗阿玛,从上一次的阴毒手段,到这次的死胎,动静太大了,爷得写个请罪的折子,怕是她这侧福晋位置保不住了,你说,爷是再抬上来一个还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