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有一个眼尖的网友拿出了不久前陆少骢和阮舒约会时被狗仔跟踪偷拍到的照片,指出照片上手表和陆少骢的那一只好像一模一样。
小模特不太知名,粉丝数量有限,酝酿了好几天,才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被越来越多的网友继续挖,通过时间和酒店,指出那是三鑫集团旗下所属的酒店,而当日,整个酒店不接待任何的外来客人,而被用来承办傅令元的生日会。
由各种信息指向基本锁定,就是陆少骢,于是上了热搜——陆少骢几乎每换一任女人,都要上一次,已经是国际惯例。这一回的重点俨然在那啥了,甚至探究起另外一个女人是不是阮舒。
那个小模特估计是想红,趁机噌热度,跑出来解释,结果话没说好,又被网友各种看笑话。这等于聚众淫、乱,属于违法犯罪行为,被小模特一搅和,b得向来不屑于理会绯闻的陆少骢破天荒地由璨星娱乐代表他在微博上发布了一则申明和一封律师函。
阮舒驻着下巴粗略地浏览完,唇边不禁泛一抹冷笑——挺好的,等她回海城,要是陆少骢再纠缠她,她更有理由拒绝他了。
只是,这事儿一出,又让人翻出先前她和陆少骢的那档子破事儿,陆少骢的负面风评又持续噌噌噌地出现——加重力度的打击,不免令阮舒猜想,是傅令元继上次舆论事件的后续动作。
呵呵,他的后续动作……
她、小模特、陆少骢,三人淫、乱是么……真不枉费她戴的荡妇的名头……
阮舒嘲弄地勾唇。
傍晚,老妪来给她换药,擦下来了不少自然脱落的痂,结束后,阮舒又偷偷尝试着屈膝——关节处的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稍微动了动,明显不如先前疼。
最后成功地在床上蜷爬起来了,两只手肘撑在床上,两只脚也撑在床上,后背供起。
臀上也有伤,她还不敢翻身坐,伸脑袋瞧了瞧地面,小心翼翼地想就这么下床去。
刚伸出一只脚尚未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便听闻野的嘲笑声传来“你干嘛?小狗撒尿?”
阮舒“……”
她的第一反应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姿势——别说,还真的挺像的……
当然,抬头她便冲倚靠在门框边的闻野翻了个白眼,也不像之前被他轻易地激起火气去幼稚地和他互怼了,视他如空气,兀自继续伸腿,偏着身体去够地面。
脚底板踏踏实实踩上地面的刹那,心底一股子雀跃。
阮舒即刻再挪了另外一只脚。因为背不好弯着,否则又会牵动伤口,一阵疼,所以过程中她基本就是僵着脊椎硬是保持住直挺挺的姿势,费了好一阵,总算是顺利双脚都着地了。
瘫床上约莫十天,乍一站下来,她有些难以置信,如梦如幻一般,连迈步走路都差点不利索了。下意识地就想舒展腰身,刚一动,明显感觉又有痂被她硬生生地扯了一下。她滞住,眉心紧紧蹙起,继续僵硬着上半身,只用脚来来回回地走动。
走着走着,就不自觉笑了——以前怎么不觉得这是件幸福的事儿?
扭头她便朝门口走去,想到外面晒晒夕阳。
有门槛,还挺高,至于现在她的而言,又得扶住门框小心翼翼地抬腿。
迈后面一条腿出去的时候,不小心轻轻绊了一下。
站在门框另一侧的闻野及时地伸出手臂搀了她一把。
阮舒转眸睇他,礼貌而客套“谢谢。”
闻野没拿正眼瞧她,放开手。
阮舒掠过他,走到廊下。
隔着庭院的对面,是灰色的飞檐和暗黄色的墙面,印有“南无阿弥陀佛”六个字。
甫一入目,令阮舒记起她陪余岚到千佛殿,放孔明灯前,她独自一人去公用洗手间里,出来时所对着的,也有几乎一样的一堵墙。彼时傅令元就是站在墙的前面等她,像是突然出现一般,带着尘世的味道,而他的身后恰恰好是那个“佛”字。
怔怔地盯着,她开口,曼声“凡事要讲证据。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陆少骢的新闻是他散布的?只有你在这么说,其他人都不知道。”
身后,闻野发出轻哧“准确来讲,不是你前夫亲手做的,是你前夫身边那个玩计算机也厉害的手下干的。”
注意到他用了“也”字,阮舒差不多明白过来了,是栗青碰上庄爻了……
她未再细问,忽然就觉得其实出来也挺没劲儿的。
她转身,看到闻野还站在门槛上,双手抱臂,目光落向她,又是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俯视感。
“我打算明天就下山回去。”阮舒告知。
“随便你爱走不走爱什么时候走。”闻野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阮舒本也不是为了征求他的意见,只是因为他刚好在这儿,顺便和他打个招呼罢了。
举步,重新回屋。
站到床边时,她尴尬了——好像……趴回去比爬起来的时候要困难……
左左右右比划了好几个姿势,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因为貌似怎么都得弯腰……
阮舒定在那儿好一会儿,脑子里研究着各种方案,然后发现,学死人直挺挺地正面倒床上似乎是最不容易扯到伤口的方式。
“站好,我帮你。”闻野的声音冷不丁出现在身后。
阮舒扭头看他,颦眉“你要怎么帮?”——如果是抱她,她严厉拒绝!
闻野不耐烦地掰过去她的肩膀,挪她站定到隔着床边一定距离的位置,眼睛一会儿瞅瞅床,一会儿瞅瞅她,像在测量什么,还拉扯着床上的被子铺展开来。
阮舒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甚至隐隐猜测到他和她想到一块去了,只不过实施的办法可能并不一样……
但听闻野在这时下达指令似的说“抬头!挺胸!收腹!上半身挺直绝对不能弯。”
话落之后,未及阮舒反应,闻野忽然抓起她的两条腿。
阮舒趔趄着身体骤然往前倾去,一瞬间扑倒在床,脸狠狠地砸上枕头,险些被闷得没了气。
更关键的是,她的胸……就那么重重地压上床板,即便隔着被子作为缓冲,也是疼得她眼泪快出来了。
“你有病是不是!”阮舒扭头便怒气冲冲。
闻野却是站在床边,满脸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