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圣峰火池中灵力极为精纯难得,是以几乎所有圣兽以上级别的魔兽在火池中洗炼后,最终都能够冲上兽尊之境,没有魔兽会拒绝变强的机会。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身影随波冲上前来,然而它却毅然站在勾勾身旁。
“非吾?”勾勾眉头微蹙,“你不该过来。”
非吾的眸子里充斥着异样的狂热盯着勾勾:“慕飞少爷,我虽实力微弱,却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不说听幽大人是我最崇拜的人,就说您曾救过我,我怎么也该站在尽尽微薄之力。”
先前听说勾勾就是听幽大人的儿子时,他还激动不已,可又见他以一人之力和三大巨头杠上,心中不免又担忧又惊讶,担忧的是他一人如何抵挡三大巨头,惊讶的是他的实力竟这般强大,简直能与当年的听幽大人相提并论!
之前他不敢站出来,是怕自己实力低微成为他的拖累,可如今他们面临着这么多魔兽的攻击,他又怎能待得住?
勾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份情谊我记住了。”
面对汹涌而来的魔兽大潮,砚楼凤三人面色凝重,此刻蝎王和冰雪蚁皇显然都以冰猿君为尊,兽主的气势攀升到极点,那惊人的威压全面扑向三人,勾勾和魅帝心中一颤,双膝差点软下。
砚楼凤冷哼一声,原本就澎湃的战气再度以极快的速度提升着。
隆隆!
一阵闷雷般的声音从所有魔兽的脑海深处响起,几乎在同一刻,三大巨头身后的魔兽齐齐匍匐在地,惊骇欲绝地望着眼前的人类男子,就连三大巨头脸色也从原本的得意到现在的沉郁。
冰猿君脸色无比阴沉:“想不到你这个人类竟然是星冠战士!”这人类的气势比起他还犹胜一分,若是对战起来,只怕他也要吃些亏的。
砚楼凤凤眸含笑:“你也不赖,兽主境的魔兽,难怪能统领极北冰原。”
这话一出,冰雪蚁皇和蝎王眸中皆是一慑,几许波澜荡漾其中,很快沉溺不见,但这一幕却还是被砚楼凤收入眼底,果然,这两位对冰猿君可不是真服气,只要他们不抱成一团,或许能借机再挑拨一番,为瞳儿她们多争取些时间。
冰猿君显然也听出了些许端倪,忙大喝一声:“少说废话,你等人类擅扰我神凤安息之地,就算你是星冠战士,也休想踏出极北冰原地界!蝎王、蚁皇,你我三人联手,留下他们的性命,绝不容许人类在我们的的地盘上撒野!”
蝎王和蚁皇相视一眼,神色都有些难看,冰猿君还真当自己是极北冰原的统领不成?不过他们也清楚,现在可不是拆他台的时候,当下按捺住心底的不满,与冰猿君联手向对面三人攻去。
砚楼凤一人挡住了冰猿君和冰雪蚁皇的攻击,特意将蝎王留给勾勾,他清楚以勾勾的实力要对付蝎王起码有六七成的胜算,不过他还是提醒道:“勾勾,你要小心他的第三条尾钩,那是他的力量凝化而成,比起他身上那两条尾钩更加棘手。”
勾勾点点头,身形一掠,厚重的钩镰毫无花俏地迎上蝎王的双尾钩,至于魅帝光是应付那些没有砚楼凤星冠之力震慑的魔兽们就忙得够呛了,哪里还顾得上他们二人。
这时,作为蝎王左膀右臂的另一只修炼出双尾的赤边之父长尾悄然上前,欲与蝎王前后夹击勾勾,却被另一人阻住脚步。
“非吾,凭你的实力也敢拦阻我?”
而这时,山顶的琴音再一次爆破,雪坑里传来一声闷响,冰层终于裂开,兰瞳双手挥动间,数道战气齐落在冰层上,终于将冰层砸开,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我先下去看看。”青鸾一见冰层被砸开,忙从魔琴中飘了出来,顾不得消耗太多灵魂之力状态不稳,迫不及待地准备往洞口钻进去。
“等等!”兰瞳拭了拭额上涔涔的汗水,没想到兽主境魔兽设下的一个冰层会这么棘手,她动用了百音魔琴竟也花费了这许多时间,不过里面光线太暗,看不清情况,她可不敢让青鸾开路,万一碰上什么,以她现在的灵魂状态可难以应付,当下道,“我先以精神力探一探,你先钻进生命之珠里歇息一下,否则再遇上什么麻烦连我也解决不了,你可就连火凤的面也别想见着了。”
她明白青鸾急切的心情,但她不能拿她们的性命开玩笑,砚楼凤他们还在下面苦苦支撑,她有什么理由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青鸾深吸口气,见兰瞳面向山脚的方向,露出几许担忧,当下歉然道:“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那就由你来探路吧。”
兰瞳含笑点头,将百音魔琴背在背上,以便随时感应乌羽蚕丝的所在,她则盘膝悬浮于雪地上,一手往眼皮上一抹,双目射出两道淡金色的光芒,直入洞口。
好半晌,她才收回目光,“走吧,前面这段路没问题。”说完身形一掠,率先钻入洞中。
洞内十分安静,除了她一人的脚步声外,就只有她和吉吉轻微的呼吸声了,隐约间能听到洞中传来水滴落的声响,啪嗒啪嗒,气氛安静得近乎诡异。
兰瞳走得异常小心,精神力自下了洞就没停止过探测,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她面前出现了两条岔道,两个圆形通道里,一条火光熊熊,一条冰雪满布,兰瞳停住了脚步。
“怎么会有两条道呢,该走哪一条?”吉吉在火道上探了探头,一簇火光陡然蹿了过来,差点烧了她那一头漂亮的头发,它立刻退了开来,转到冰道处,这回她可不敢再乱探头了,小心翼翼地丢了块石头进去,只见石头还呈抛物线飞在冰道上时,便瞬间凝成了厚厚一块冰石。
“妈呀,这两条路可怎么走啊?”吉吉望着冰火两条路,心有余悸。
兰瞳美眸微眯,眼前这两条道连她的精神力都是穿不透,还真有些诡异,半晌,她指着冰道:“就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