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什么借风之说的,所谓的借风全是假的,只不过是掌握了季风的规律而已。
可眼下,要么不刮风,要么刮西北风,全然没有刮东南风的迹象,而华安对渡口四季的季风规律也不清楚,因此,也无法做出准确的预测。
可无论华安怎么想,火攻都不失为一条最好的策略,只有火攻可以以最小的损失,获取最大的战果。
华安策马与雷暴、王三,行至江边,想通过实地考察,看看火攻有没有可行性。
站在江边,华安感受到了一阵凉飕飕的西北风,这让华安放弃了利用东风火攻的计策。
渡口南岸距离北岸很远,华安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对岸的赵军水寨,为了近距离侦查,华安决定亲自乘船前往侦查。
华安和雷暴、王三登上了一艘小船,在水兵的操纵下,小船迅速的向对岸的渡口驶去。
当船至江心的时候,华安让水兵停止摇橹,让小船顺着江水自动漂移,过了好久,华安才从两岸的参照物,感受到船只的移动,这说明渡口处的江水流速很慢,利用水流的速度从上游火攻,显然也有些行不通。
小船继续向对岸驶去,在距离北岸渡口一箭之外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就会遭到赵军的弓箭射击了。
华安仔细的观察赵军的水寨,发现赵军训练很刻苦,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赵国水军的实力就会反超晋军水师,到那时,情况将变得极为糟糕。
“大哥,快走吧!赵军战船划过来了。”王三见赵军水寨中划出数艘战船,大声提醒道。
华安点了点头,道:“回去。”
在华安的命令下,小船快速向渡口南岸驶去。
从赵军水寨杀出的几艘战船,自然发现了身穿便衣的华安和身穿将军铠甲的雷暴、王三,他们觉得眼前小船上的一定是晋军的大人物,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追击。
见赵军数艘战船追得很紧,负责摇橹的水军士兵紧张的冒出了汗。
华安见了,正色道:“不要急,慢慢摇,既然来一趟,怎么着也要给赵军一点见面礼吧!”说着拿出了身旁的弓箭。
赵军的战船摇橹手多,因此速度快一些,眼看着就要越追越近了,华安弯弓连续射箭,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名赵军士兵中箭跌落江中。
十几箭之后,赵军将士大惧,不敢再追击,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华安乘坐小船顺利的驶向渡口南岸,一路上,华安不断的思索最佳的破敌之策,可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最佳的破敌之策。
回到渡口南岸之后,华安回到中军大帐,开始看着地图仔细的思索,以寻找最佳的破敌方案。
几日后,铁牛和赵武所部传回消息,他们的大军已经渡过浙水,华安算了一下,距离厩也就五日左右的路程了,若是铁牛和赵武的大军能抵达厩,晋军的压力将再一次大减,而石虎主力大军的优势则将被抵消不少。
又过了几日,石虎的战船造的更多了,几艘四层大船开始在赵军大营中出现,实力的增强,自然让石虎的野心极度的膨胀,为了快速的踏平江南,石虎决定要尽快与晋军水师决战。
为了了解部将们的想法,石虎召集了麾下的将领,决定先听听他们的意见。
在石虎的中军大帐中,部将们立在大帐的两侧,听候着石虎的训示。
“各位将军,我军战船已三倍于晋军,本王觉得现在也该是与晋军水师决战的时刻了,各位以为如何?”石虎开门见山的问道。
“末将以为,我军完全有实力一战,战则必胜。”
“末将以为,我军水师与晋军水师的实力在伯仲之间,若是决战,胜算只有五成。”
“王上,我军水兵训练还有不足,士兵仍有三成晕船,真的打起了,胜负难料啊!”
部将们分别发表不同的意见。
“什么,训练了这么久,竟然还有士兵晕船,为何会如此?”石虎一听士兵三成晕船,顿时火冒三丈。
“王上,江面颠簸,士兵在战船上站不稳,自然容易晕船,若要克服晕船,唯有加强训练,别无他法。”一名部将解释道。
“训练、训练、训练,本王的大军还要训练到什么时候。”石虎闻言又是大怒。
站在姚戈仲身后的姚襄本想进言,不过被身旁的父亲阻止了,因为,姚戈仲觉得自己渡江南下,未能取得任何大的战果,还损兵折将,因此,觉得还是不要再出风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