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她是在作茧自缚,也是在玩火自焚。
她跟面前这个男人,没有未来可言,更加不会在一起。
他们之间,哪怕逢场作戏,都显得多余。
哥,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心疼过我的执着。
曾经,我以为我的世界只要有你就够了,我默默无闻的守着你,就是我的幸福。
可是,我们是兄妹,无法跨越的血缘关系,注定了你会属于别人。
苏情闭上眼,“哥,你去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另外,你去喝点水,我……我不喜欢被你看着。”
最终,还是要说出来的。
“嗯。”苏泽揉了揉她的脑袋,是他太心急,他不该逼她,看着苏情的小脸,苏泽转身出去。
“……”呵呵,看吧,这就是他的坚持,哪怕他想要跟她堕落的瞬间都不会有。
苏情望向墙壁,豆大的泪滴往下落。
这个冬天,温暖过的,不会长久。
那些心灵上的慰藉,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淡忘。
深与浅的距离,就像她跟苏泽的关系一样。
苏情,你不能要求太多。
闭上眼,苏情在花洒下,抱住自己的身子,她哭得撕心裂肺,这样就听不见。
水声混合她的哭声,没有异样,任何异样都没有。
有些事物,注定只能随风飘零。
……
京都。
时水楼每一天都没有停止为季战谦寻访医生。
转眼间,但半个月过去了。
这些天里,时水楼提心吊胆,时时刻刻都守着他,季战谦发病的时间次数,也越来越多。
偶尔吃饭,他会突然停下来,时水楼知道,那是季战谦的眼睛,又看不见了。
再往后,他洗澡至少要用半个小时,时水楼守在浴室里,不出声,看着他。
在他脆弱无助时,时水楼知道,他不想他的狼狈被她看见。
她安安静静的守着他,每天都是等季战谦睡着后,她才入睡。
但睡眠质量都不是很高。
他不去公司,两人成了连体婴儿。
别墅里,整天都是阴气沉沉,佣人们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生怕哪里出错。
季战谦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时间越是往后,他睡觉的时间就越多。
时水楼表面说不担心,心里却急的厉害。
在晚上,两人是分房睡,他的头部,以前受过伤,影响到眼睛,时不时的,季战谦头痛欲裂。
这一切,时水楼都知道,季战谦是想要她能休息好,避免他病情发作时伤害到她。
时水楼的心里,不是滋味,她再三哀求,季战谦才同意他睡卧室,她去的客房。
时水楼不想季战谦担心,而且她是孕妇,有的事情,还是小心为好。
月光打下,时水楼望着床上闭眼的男人,他脸色苍白,那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他的眉头,皱在一起,昏睡中全是不安,“老公,放心睡觉,我在你身边。”
握着他的手,时水楼在他耳畔低声说。
“不能睡太久,醒来了我就在,你说过的,你要陪我去看更大的花海,去拍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