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笑了,如果说刚才刚进来的时候,杨果还以为杨政东要弃戎投笔了,现在至少还找回到了杨政东以前军人的气质,他笑道:“明天要出差了,不来看看你,这怎么放心得下?”
“你才几天?不好好养伤!又要出差?”杨政东吹鼻子瞪眼地说道,“你们领导是谁?我去跟他说去,也不能把人不当人看啊!你别怕,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杨果赶紧安抚杨政东,这兵大哥的脾气还是火爆得不是平常人能够接受的,看来看诗歌什么的,那只是一个假象,他笑道:“没我领导什么事,我自己自愿去的!”
“说说你吧!最近心情调节得怎么样?”杨果说道。
“你来看我,不问伤情,问什么心情?”杨政东奇道,“我又不是小娘们,心情好不好,你着急个啥子?”这有些大男人主义了,但实际上,部队里的大老爷们还真的不少这种倾向的,没办法,军营里都是男人。
杨果笑了起来,说道:“你的伤怎么样,刚才在外面都问了医生,医生比你还了解你自己。我有啥好担心的?你看看你现在,看海子的诗,这是你做的事情吗?”
杨政东也不恼火,他嘿嘿地抚摸了一下书皮,跟杨果说道:“这是我家乡一个妹子寄过来的,让我陶冶一下情操,现在翻出来看看,发现还是挺有道理的!”
妹子?杨果忽然想起来,好像之前贺文卓说过,在老家,杨政东有谈了一个对象,好像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就是没想到,那个对象是一个文艺女青年。
杨果正在纠结着文艺女青年和糙兵哥是怎么样结合在一块的时候,杨政东已经翻开了诗集,用他粗粗的嗓音,哀怨地念了起来:“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
“等等,你失恋了?”杨果惊讶地问道。
“没有啊!”杨政东摇了摇头,自己解释道,“我觉得这首诗应该是这样的,我有三种爱情:女人,兄弟,俺滴枪;我有三次受难:俺受伤,兄弟伤亡,哦,还有俺滴枪!多符合我现在的心境!”
胡来的诗句,还押韵了!这是海子都没有做到的……但杨果看着杨政东那粗犷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他拍了拍脑门,不跟杨政东侃下去了,一个信封丢到了他的胸前,力道很巧,刚好覆盖在诗集上面。
“这什么?”杨政东好奇地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几张照片,惊讶地大叫了起来,“俺滴枪!是俺的巴雷特!”杨政东瞬间一扫阴郁的气质,惊喜地坐了起来,也不怕扯到肋骨,大呼小叫地看着杨果。
“你看在哪!”杨果笑了起来。
“在我的柜子里!在我的柜子里!”杨政东惊喜交加地看着杨果,说道,“杨果,快,给我一巴掌,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杨果乐呵呵地笑道:“你还是伤号,我可不敢打你!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没有看错。”
“不对啊!我见过,我那枪都烧烂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杨政东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军营兵器柜里一模一样的巴雷特,不解地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你的枪回来了就行!”杨果哈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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