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才会认为那是至关重要的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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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再度醒来!这是第几次了?一百次?”这是何在苏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勉强动了动面部肌肉,希望能够做出个嘲讽的表情。尽管他没有完全做到,但是对方已经感受到了。因为一记沉重的右拳已经击打在了何在的左脸上,他被打的险些再度晕厥。
“已经一个月了,我真佩服你的意志力。还是不愿意说?”拳头的主人拎起何在的头发。
“……知道的话……早说了……”
又一记重拳。
“何先生,你是个真正的异端。在任何世界都是。所以没有一个世界会欢迎你,谁都不需要破坏安逸的人。”拳头的主人喘着粗气,他显然在折磨何在这件有趣的事情上,不遗余力。
何在试着活动了一下下颚,发现它还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那是因为……您这样的人……根本看不……看不清世界……”
话音未落,一把匕首已经穿透了何在的右手:“看来我应该把你的右臂也砍断!”匕首的主人咆哮着拧动匕首拔了出来。
门口两个职守的卫兵下意识握了握拳头,连他们都觉得不忍直视。
何在神经性的抽搐了一下身体,这类小伤他目前已经司空见惯了。何在此刻被关押在一间黑暗潮湿的囚室中。一根铁链吊住他仅剩的右臂,斜斜的把身体挂在一个肮脏的水牢里。水牢不大,足以让站在水边的人轻易折磨到他们的囚犯。何在自胸腹以下都浸没在冰冷刺骨且浑浊恶心的污水池中,双脚勉强可以触及滑腻的池底,却又无法平衡住身体。关押者为了使他更加的难受和不堪,显然煞费苦心。
何在的身体现在用残破来形容,都显得善意。他几乎已经变成了半具尸体。
左臂不翼而飞,伤口处胡乱的包裹着一条污秽的布带,以防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右眼上一条直至下颚的新伤,宣告着这颗眼球已经永久失去功能。他被手铐吊着的右臂,已经被锈迹斑斑的铁铐磨的血肉模糊,手腕处的伤痕深可见骨。而长时间浸泡在污水中的双腿,未来是否还能支撑住他的身体,也难说的很。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其中足以致命的至少有六处以上。如果换做意志力稍显薄弱的人,早就已经死亡。
审讯者拿起匕首,在何在的右肩上比划着。其架势让你丝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把何在的右臂也切断。匕首显然不是个理想的断臂工具,但是行刑者看上去打算慢慢的享受这个美妙的过程。用匕首割上一两个钟头再让手臂断掉,远比咔嚓一下来的过瘾。此时,他已经开始下第一刀。何在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了看,勉强给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那意思是:请便。好像对方并不是在切割自己的手臂,而是拿着餐刀正打算享用牛排。
于是匕首的主人更加怒不可遏,他似乎失去了慢慢折磨的兴趣,打算一刀斩落。而他刀俎下的这条鱼肉,依旧毫不在乎的看着自己。眼神既无恐惧,也无愤恨,只有平淡和一丝怜悯。这更让匕首的主人崩溃。
他刚要手起刀落,囚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亲卫队员冲了进来,慌张的叫到:“使者!找到他们了!找到船了!”
匕首的主人停下手,回头瞪着自己的下属:“在哪里?”
“离基地不到60海里的位置!”
匕首的主人皱眉:“你疯了?基地周围60海里哪有能藏身的海湾?”
“他们没有藏身!他们正向基地全速航行!”亲卫队员的回答自己都不相信。
匕首的主人更不相信,但是他选择宁可信其有。他扫了一眼半死不活的何在:“看来你就要有同伴了,你的属下比你更蠢。”
何在苦笑:“……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过……的确蠢……”
匕首的主人已经转身出了囚室,临走时不忘把匕首插回了何在的右掌。
囚室中空无一人,只剩下苟延残喘的何在,他苦笑了一下,喃喃自语:“……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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