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替主子谢贵夫赠礼!”
一场战争,看似风平浪静的解决,楚千枫和上官临离开之后,南冥着令让幽堂的人撤出凤鸾殿,扶着漠语妆起身,躺回塌上。
“主子,贵夫的药,可以服用么?”
扶漠语妆回房的路上,南冥按到了漠语妆的腕上脉搏,虚弱的跳动着,偶而会停个几下,比较吓人。
“呵呵,上官家的独门秘制,应该不会有错。拿来吧!”[
漠语妆对上官临的认识,在于不会像楚千枫背后耍心思那么阴险。上官临若是想真正害人,也会选择光明正大的手段。
“是!”
取出一颗送入漠语妆的口中,配以温水服下,南冥取来湿帕擦干漠语妆流渍在唇边下巴上的血迹,伺候着漠语妆换好新的衣衫,膝盖一磕,跪在地上,“南冥不能护主子周全,请主子责罚!”
“是我自己选择的,与你无关!”
已经没了一只手,还要怎么责罚?
漠语妆躺在塌上,瞅了眼南冥,拉着长长的呼气说道。
“南冥愚笨,不懂主子为何要这么做。”
“呵呵,我若不如此,怎能搏得皇上的原谅?即使皇上原谅我了,皇上身边的那些个男人,也不会放着我安好无忧的。让他们在背后联合起来暗算我,不如把战争挑于明面上,我也好看清一点,他们的立场限度,在哪里。”
“那主子还打算见皇上吗?”
深知漠语妆对女人的一片痴情,南冥问得不解。
“等吧。等那个女人气消的时候主动来见我。你退下吧!我想歇了!”
上官临六掌,打得漠语妆身体受损,伤至心肺。
漠语妆闭眸详睡,听到屋门关紧的声音,惑然睁开眼睛,苦思。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烟儿,为什么不告诉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呢?
酿成如今这样令人沉痛的惨剧,是谁的过错呢?
思及可以伤到女人最深的地方,漠语妆的心,又开始丝丝入弦,越发的疼痛起来。
整个下午,凤鸾殿闹得这般沸腾激烈,都不见女人的身影出现,那女人,是真真正正的伤到了吧。
漠语妆在回到凤鸾殿之前,曾派人将消息传到凰瑞宫的,不然,以漠语妆的武功,就算不还手,至少也会暗中凝力,化解几分上官临的掌力,不至于受伤到此般严重。[
是有人做了手脚,阻住了消息发放?还是烟儿,你真的不想要我了?
夜深,凤鸾殿里寂匿无声,归于平静,而凰瑞宫里,却是火烛高照,人影罗叠,以王林山为首的医史官们整装列排在塌前,肃目以对,宫侍行走敏捷,大盆大盆的血水,抬出凰瑞宫内殿。
楚千枫坐在桌案前,面容严峻,眉色冷桀,低首沉思,挥笔写下一张又一张药方,传递给取药的医官,手不停歇。
上官临和鸢碧菡陪在凰塌前,看着塌上面色惨白淡如云菲的女子,忧郁的愁绪不作声响。
“不要、不要伤害语妆>
眉骨紧锁,拧着梦里的担忧,塌上女人在呓语,抓着被子的手狠狠的扯着,像是要阻止什么事情一样。
看到此刻情境,鸢碧菡低低的唉声,望向上官临,怨责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何必学小孩子一样用武`力解决?皇上若不是想要去阻挡你们,怎会强行下塌跑出凰瑞宫,伤成这样?你们>
上官临不语,侧着头,没有反驳。
鸢碧菡是塌上女人的父君,就算现在神智不清把他当成同辈而论,上官临对鸢碧菡的尊敬,还是不敢有半丝懈怠的。
“楚千枫,药还没熬好么?”
厚厚的棉缎垫在女人的身下,不消一会,就会被流出体内的血水给浸透。
鸢碧菡看着,心惊肉跳,女人的身上,会有这么多血可以流吗?帝五之躯,怎能遭受这种摧残?
“嗯。”
陷在思绪中难以抽离,楚千枫找到女人身上大出血的原因,可是,为何喂进去的药竟然一点效果都没有?
女人下体里流出的鲜血呈黑红色,像是死胎困于腹中,没有流净的样子,还散发着微浅的药味,难道,喂下的药,全都顺着血水流出来了?
不可能吧!
楚千枫马上否定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