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思想变小了没理由连小脑也失衡了啊!”
冷雨寒想象着要是暄昭的大臣看到晟涟大帝这副模样,怕是寻死的心都有了?他们那英明神武,尊贵高雅的晟涟大帝帝,就这么悲催的倒在雪地里,做个一脸雪花的小白痴皇帝,真可爱!
拉起慕容秋涟,冷雨寒掏出帕子替他擦掉脸上的雪花,无声的看着。
这个男人,眉宇威风,傲然如梅,墨眸深邃,视线忽尔闪烁忽而低沉,令人难以捉摸,一如他的内心,像覆盖了层层刺人的玻璃沫粉,只要有光透进去,就会折射出五楼十池,没有谁能分得清他的心,是座落在哪处府邸里。
他的鼻梁高挺,唇红如砂,不涂自朱,若是放在大凰国里,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英雄,孤风傲骨,随世江湖,若得天下怜爱,即是万千红颜为蓝妆。[
可惜!他是她的对手,他的脸上的骄傲,他身上的荣耀,早晚会被她没有怜悯的折断,让他的暄昭,对大凰俯首听命,自谓于臣!
柔和的目光,乍现狠戾,寒锋震慑,惊得慕容秋涟身子一抖,眸内墨潭现出一波涟漪,抖着后退了两步,嘴里说道:“娘、娘亲好可怕!吓涟儿!吓涟儿!”
“呃?”
擦了一半雪片的男子重又跌回雪地里,冷雨寒蓦然收回眸内狠色,启唇想要说些什么。
“皇上,不好了!杜文史在昭兰殿自殉了!”
宫侍跑的大气不接小气,冷雨寒望了眼还坐在雪地里的慕容秋涟,轻身飞起,踏至皇墙奔走,临走时吩咐宫侍:“送南公子回德兴殿!”
“是,皇上!南公子,外面寒大,还是早些回去,免得冻到身子。”
慕容秋涟被宫侍拉着向德兴殿的方向走,口中迷茫自语:“娘亲,不理涟儿了吗?杜文史是谁喔?”
“南公子不知道杜文史是谁吗?奴侍听说杜文史是皇上从青楼里带回的正身公子呢!这几年跟在皇上身边学了不少东西,和皇上日久生情,可皇上的心就不太好猜了呢!皇上对杜文史宠是宠着,可皇上好像从来没碰过他,杜文史留在昭兰殿也是无名无份的,皇上也不曾常过去走动,这不?怕是熬不住,想以死吸引皇上注意力呢。”
宫侍是个小小的八卦,嘴巴里的秘密守护不住,传话筒似得把知道的全部传送出去。
“娘亲,涟儿要去找娘亲~涟儿不要回宫。”
或许是听进宫侍的话了,慕容秋涟吵嚷着推开宫侍的手臂,小疯子一样没有方向的沿着皇宫墙道乱跑,跑得非快,宫侍远远的被落在后面,边跑边喊人追赶。
冷雨寒走势较快,在皇城中飞檐踏瓦,几辈子没用过的轻功都用上了。赶到昭兰殿时,昭兰殿内,是宫侍的一片哭声。
“人怎么样?是死是活?”
王林山坐在桌前写药完,看样子是没死。冷雨寒吊起来的担心轻轻落地。
“杜文史绝膳时日已久,人是救下了,只怕日后还是不进膳水,费尽了心血,总是要熬干的。”
把药方递给取药的宫侍,王林山给冷雨寒行了臣礼回禀。
“不吃饭?铁了心要寻死?出去,出去,都给朕出去!”
心中原就窝着一股不能回家的火,又碰上杜长生的恼人寻死,冷雨寒火上加怒气得把所有的医者宫侍都赶了出去。[
宫侍全部噤声,吓得哭也不敢,只能流着眼泪连拜礼的时间都不愿耽搁,拔腿跑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杜长生被王林山灌了米汤顺气,加着冷雨寒在殿内的大声吵闹,杜长生昏厥的气息得以舒展,睁开了双眼,迷糊的看着站在殿内的女人身影,恍惚中明白女人应是生了气,虚汗流湿被衫,摊开的手指握着被棉撑起身子,喊出一句:“皇上来、看长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