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
马桥城内现今已不再是安全的地方,慕容秋涟身上的武功被禁,只有一个人陪着,女皇很不放心。所以在慕容秋涟走后,女皇马上清点出一百名苏家护卫责令他们跟在慕容秋涟身后确保他和明赫的平安。
“言医士,重新给朕换药,泠绾,备好朕的剑。”
城外的女兵撕杀茹血,女皇不忍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去,就寻了借口打发走慕容秋涟,准备亲自领兵提刃破敌。
躺在护架上辛苦熬过再一次的腹肉清洗,割裂,包扎,女皇接过泠绾递来的剑,拔剑出鞘,飞身跃至城下,剑刃锋茫毕露,银辉闪闪,但凡女皇所过之处,砍人如劈菜,割喉如剁泥,剑剑所发不虚,刃刃了结敌人性命,杀气腾腾,寒潮滚滚,身后跟着的十三条黑色暗影有如地府之神,无声无息就把敌军的守阵扯开一道缺口,护着女皇冲向羽箭迸射的尽头,那位没有被女皇射死的暄昭首将。[
女军在十三影扯开的裂口下得以暂时喘息,不需时刻都要与大过自己两倍的兵力拼斗,一人杀一个,还是身有余力的。
“皇上,小心!”
暄昭首将看到战阵中突然撕咬开的缺口,用箭头描准杀在最前面的青衣女子,弦弓噔的弹松开去,朝着青衣女子的方向奔袭。
青衣女子刺中挡在前路的一名男兵,甩开,想再旋身躲闪上空偷`射而来的羽箭已没有时间,多亏泠绾看得细密,隔空扔去一枚鱼骨刺削断箭杆,减缓掉箭身的速度,令女皇得以身形向旁侧开,伸手一抓,够住没被打掉的半截箭身,折身埋入身旁一名暄昭男兵的胸部。
噗!
箭头入膛,青衣女子拉着箭杆向下凶狠一抹,没有犹豫,没有怜悯,甚至,女子的眼睛都没眨一下。
刹时,血点横飞,白肉连着肢骨被划断!
血点溅泼在青衣女子的脸上,由额角斜倾向下,一妆清白,一妆妖红,冶艳如鬼,凄惶如魅。
男兵不敢相信的倒下身子,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离去!
聚在女子身旁的男兵们被女子残忍冷酷的杀人手法震住,手中击向女子的利器不知觉中抖落坠地,步步后退,女子步步紧逼,一人抵挡着上百名男兵的进攻,拉开双方对战的距离前进三十几米。
“想活的,扔兵器,朕不追究。想死的,尽管上前,朕,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很久很久之前,女子把这句话奉为爱情里的名言,很久很久之后,女子在站场上说出这句气势凌迫逼人的话语,同样让面前的人无所例外的震撼!
得有多么的孤高傲骨,才能说出如此霸气张狂,却不显得唐突虚浮的话语?
十三影护在女子身后,与女子前行的脚步同速,不赶超,不落后,跟得很紧,寸步不离。
暄昭将领看到战势呈一边倒戈的局面,对身旁的传令兵俯首耳语,传令兵接到将领帅令,驾马奔向阵营后方。
少倾,十万暄昭兵士踏土步灰以军步团围之策向女军靠拢。
五万暄昭敌军尚未打完,十万暄昭男子又聚结而来?
饶是女皇再有胆识,也不由得呆怔几秒,迅速返身一路奔逃,撤回女军固守方向。
“放箭!放箭!鸣金收兵!鸣金收兵!给朕都听得清清楚楚了,好将不吃眼前亏,明白没?退回守城,原地待命!”[
女皇飞身踏起几步之遥,踩着还在交战阵线上苦刃纠缠的暄昭男兵肩头拼命一搏,拽着守城的上飘扬的女军大旗,纵身跃上守城楼抢过兵士手中的弓弩,搭箭勾弦,连发十枝,枝枝射穿敌军男兵胸膛,其箭力之大,穿`射`着男兵的身体飞飘向后十几步远。
其它的女兵本已收箭拢弓,不再做助守之态。忽然见到城下十万暄昭军像铜墙铁臂一样离巢出洞,都吓得呆了神,忘了最该做的一件事情,替城外挡兵的女军拖开回城时限。
等到女皇在乱战中赶回城楼大声喊着放箭收兵时,众女军才得回神智,匆忙列队排开,摆弓勾弦,箭云狠狠射向暄昭军队。
女军听到津鼓齐鸣,边打边退,有着城楼上的弓箭隔开暄昭攻袭,大部分活着的女军得已安然退回马桥守城,女皇清点战后人数,有幸活下来的女军不足两万,差不多打没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