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毕早膳,女皇整队列兵,巡视女军队伍,走了阵伍之前,女皇驻步停止,问了所有女军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你们说,敌军在什么时候最好对付?”
女军内引动一小阵胡说乱语。
“皇上,是不是吃饭的时候?”
有一名女兵,最先想到了答案。
女皇笑而不语,摇头。[
“皇上,人有三急,当然是那样的时候了。”
另外女兵指指腰间的裤带,嘿嘿笑着,鬼头鬼脑的小聪明。
“哈哈!算是一种,不可非是最佳的理想答案。”
女皇被女兵贼贼的坏笑逗得心情很好,一扫战前的阴霾心境。
“应该是他们手无寸铁的时候,没有兵器在手,怎么和咱女军抗衡?”
兵伍里走出一名身形纤瘦的小个子女兵,头发束得很整齐,脸面上染了很多土灰,看不出具体长成了什么模样。
“嗯,也算是一种,但离正确答案,还是远了点。”
女皇招招手,叫过小女兵走到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说道。
比起一些幼稚的猜谜,这个小女兵的答案看来是动了点头脑。
“那、那总不能是他们傻子一样等着咱女军打他们的时候最好对付吧?”
女兵们垮了脸,哪里会有这种让人看不过眼的好事情发生?
“哈哈哈!不错,就是他们不还手的时候,才最好对付。”
大笑三声,女皇走到说出答案的女兵身边,眼眸盯着女兵高高瘦瘦的身子,奇怪的转了转。
“皇、皇上>
女兵不安的向身后侧了侧,想要躲进身旁的女军队伍里。
“呵!好大胆的男人,私藏女军队伍,不怕犯了欺君?”
胸无二两,指如葱嫩,五官清美方正,柳眉刻意描画的粗糙短简,一身凰女军装遮盖了男子本身的柔弱气质。
只可惜,大凰女国里的男子天生一副媚骨娇姿,眸内的一汪甘泉怡然温婉,出卖了他满身积累起的女色硬骨,被女皇一眼望穿,识出真身。
女皇不想事情扩大,临阵之前扰乱军心,只是贴着男子的耳边,暗声询问,“给朕一个饶你不死的原因。”[
“回、回皇上,小民段寻城,是、是皇都本土人氏,三年前许订妻主婚嫁,本欲妻主从伍退后就配婚成室,可、可小民妻主在退兵前收到皇上攻打暄昭文令,小民一时念妻心切,很怕人未嫁,已先寡,就、就弃粉除胭,束带乌丝,扮作女儿家投兵入伍,寻、寻小民那不守信用的妻主来了。”
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浑身打颤,若不是有女皇的手臂托在男子的袖肘上,男子此时,已然吓得瘫软在地面上。
“是么?”
一名普通的大凰国男子,无权无势,竟能躲过女军征兵的各项排查,甚至包括性别上的混淆都无人发现,如果不是女军的防犯意识太低,就是这名男子本身的能力太高,高到足可躲过大凰女军的入伍条例,钻了国家法`律的漏洞!
想至此,女皇眉色一沉,眸光陡寒,笑容上明艳烂漫,说出的话语却冷如冰冻,散着几分慵懒的危险,“呵呵,如何让朕信你?”
“回皇上,小民有婚书订贴为证!”
哆哆嗦嗦的取出内衫里的香帕撕开夹层,男子把婚书订贴递到女皇的手上。
“阮子依?段寻城?”
女皇看过男子递上来的婚书,上面的日期的确是标明了订亲时间,和约订成婚的时限,与攻打暄昭的日期只差半月。
“那你可找到自己的妻主了?”
两国争战,死伤无数,会有多少离家背景的女兵抛弃心中所爱的男儿战死沙场?会有多少守在家中思念妻主回门的夫郎夜守空房?
大红色的婚书订贴刺痛了女皇的眼,女皇想起玉儿前生临别时的那句话,‘若得雨盖能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勾起了情感里颇为脆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