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暄昭的兵士一波波的倒在两军对阵前,明赫忍不住了,走到蒙着面纱坐在兵车里的慕容秋涟面前,敲敲车板。
“说!”
面纱勾挂在束发两侧,只看得到慕容秋涟俊颜上的美色眸子,眸羽轻扇,扇动着眸内蕴起寒光的微波。
“主子,起程吧!皇上担忧着您呐!”
想让慕容秋涟快些离开避险,明赫把女皇的心思拖出来当借口。[
“有你们在,我不是没事?”
听及明赫说女人会担忧自己,慕容秋涟的心悄然震动了一下。
女人在信里说,她碰了他,就得对他负责。等她把仗打完了,就带他回宫,娶他进门,迎他入殿。
女人在信里向他解释,虽然他是一国之君,虽然他的身份比谁都尊贵,可是,她已经有一位皇夫了,她不能为了他去废掉原有的那位皇夫,所以只能请他降贵纡尊,委屈一小辈子,做大凰后宫里的第二把交椅,皇贵夫,品阶只比皇夫低一阶,在大凰国内,算得上是二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收到书信,慕容秋涟不可抑止的笑了,大笑,拍案大笑。
负责?她对他负责?
哈哈!到底应该是谁对谁负责么!
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负责这种事情,何时轮到她的?
女人的想法,有时真的很有趣。有趣的让他觉得此生若是没有她陪在身旁,他就要失去笑得能力。
作为回礼,慕容秋涟想替女人漂亮的赢一仗,想替女人一解关山之忧,以他的智慧,即使没有武功,他依然可以自保,依然可以领兵驰骋天下,傲视群雄。
什么是男人?什么是顶天立地的君主?
慕容秋涟很想借着这场仗,在女人的心中树立起一位可替她挡风遮雨的夫君形象。
战事从下午打到傍晚,慕容秋涟收到口风,其它两处守防均已失陷,暄昭大军两路汇集从城内袭`卷`而来,他手下仅存的一万女兵看来要成为竹板鱼肉,任人宰割了,得想个办法冲出城围解除困境。
打开军防布图,慕容秋涟认真观察布图上的每个兵防画点,脑中忽然记起,右泉岸林何以命名为一个泉字?不就是因为此处地表泉眼甚多,地层下方多为河溪走道,空溶洞穴吗?
六月的暄昭乃梅雨季候,地层下方的空溶洞穴多为积水连绵,如果能把暄昭来兵引入地表层下的河溪走道,在外洞口处埋石填沙,那暄昭的大军势必困死洞中,溺湖而亡。
慕容秋涟叫来女军将领,把心中所想的破敌策略详细叙述一遍,并指明此计若要实施,必须得牺牲一部分女兵以自弃引暄昭兵士前来,否则难以诱敌深入,迫使敌军上当。
将领们听完无声无言,谁能甘愿以生求死?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将军们,目前的形势很简单,要么少部分人去死,要么大家一起死!将军们看着办吧!夜晚快要来了,女军必须赶在天黑前突破重围与皇上在守城楼门汇合,望各位将军早下决定,以免贻误战机!”
慕容秋涟知道此计一行,山水路险,前去引路的女兵们存活下来的希望太过渺茫,可是,还有比利用天势地利更为可行的办法么?[
“匿名吧。”
女将们沉默小会,一名将士走到桌案前取来纸笔写下自己的想法丢到桌案上。
“同意!”
“同意!”
当争论无效,便以少之答案服从绝大多数的意见,这是女皇最常采用的方法。女将们分别写下自己的决定放到桌案上,留待慕容秋涟最后一起拆开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