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男人>
飘零的记忆好似回转了千百个十年回到梦中冷艳男子魂飞魄散的刹那,女皇实是想不到,前世那般飘逸绝尘的风雅美人也会幻化成今生这般坚毅刚烈的凛冽男子。
在她性命最危险的时刻,他竟然领着女军来助她了,助她免于命丧黄泉,助她得以逃脱战火。
昨夜,若是没有他的攻城,她怕是要被几十万暄昭的男兵困在军营里无处藏身了。
“子曦>
“茫茫人海中,朕会娶他那十分之一个你>
“子曦>
“朕的使命>
“帝君,朕活着走出马桥城了>
“能不能>
“朕>
女皇靠在苏子曦的胸膛里,那是属于男子温暖宽厚的身体,高大挺拔,强健有力,仿佛女人眸内的一泉深海,阔度无边,又好似男人胸口上的一腔热血,浩瀚如天。
“子曦>
腹部上的伤口不断的鼓出粘稠的液体,女皇伸手捂住锁在腹部上的木板,向身体里用力压着,疼得汗水与眼泪一起交裹着渗透潺潺。
血液,顺着木板的底部边缘滴答滴答的渗漏,掉在马骑的白色鬃毛上,红白混衬,交相浑映,眩目耀眼。
“皇上?皇上?”
女人的口中,断断续续的说着苏子曦听得不真切的话语,苏子曦搂着女人的身体贴向自己,手掌触摸到了女人的小腹,湿湿的,低眸一望,居然是满手怵眼恸怆的血迹。
“该死的!到底受了多严重的伤?”
苏子曦恨之入骨的在女人的头顶咒骂,女人晃晃脑袋,被耳里的男人怒吼声震得耳力嗡鸣,呼呼作响。
“子曦,不要吼!不要吼!朕好晕!朕好晕!”
身下马骑突然快疾的扬蹄狂奔,女皇迎着凉风一吹,身子形行纸片单薄的撞向身后男子结实的胸膛,哎呦一声叫唤,撞得神魂颠倒,意识昏迷过去。
苏子曦借着女皇晕倒过去,快马扬鞭的赶回女军阵地,抱着女皇下马直奔营帐。
“叫军医!快!”
话没有多说,苏子曦看到泠绾等在阵前,焦急大吼。[
泠绾见到女皇被苏子曦混身是血的抱回来,心中知是女人腹部的伤口被扯裂,话也不回的迅速赶往慕容秋涟的军营大帐,拎着正在给慕容秋涟和明赫熬药的言医士转身折回丢到女皇的塌前。
“言医士,救不回皇上的命,你也就跟着皇上去伺候吧!”
泠绾冷冷的话语落在言医士的身后,言医士捧着药箱从地上爬起,回望泠绾一眼,熟练的打开药箱刀具,暗声嘟囔了一句:“每次都这句台词,你说着不烦,我听着都腻。好好的一张美人脸,装什么寒雪冰川?”
给女皇治病,没有一次是不受到女皇身边这些男人危胁的,危胁久了,自然就成习惯了,现在谁要是不威胁她一下,言医士自己都觉得是件神奇怪异的事情。
女皇的伤势,处理了小半个下午,直到夜晚来临,言医士才提着药箱走出营帐,告诉苏子曦女皇现在急需有人在身旁伺候。泠绾听到言医士的话,没等苏子曦回答就动身向帐内窜去,被苏子曦在身后一把抓住手腕。
“你干什么去?你是男人!”
抓着泠绾扯出营帐,苏子曦星眸危怒,唇缘一抿,抿着几分不悦。
泠绾想干什么?他不知道男女有别?
还是因为,泠绾是苒轻尘的人,苒轻尘没了,手底下的人就想揭天捣瓦博了主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