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主子落胎初愈,经不得这般折腾啊。求求皇上开恩,不要怪责主子了。主子>
抱住楚千枫在地上乱爬乱找的身子,儿一边阻止着楚千枫挣脱自己的控制,一边向苏子曦极力的使着眼色,要苏子曦在旁边帮忙劝劝女皇。
耽误赶来马桥的路程,他苏子曦不才是最大的主谋?凭什么现在就主子一人受罪挨折磨着?
“什么意思?”
儿的话,女皇听的不太明白。[
楚千枫失胎,和自己有关?哪里有关?
“皇上,楚君的腹胎先天不正,当时皇上被困马桥城,楚君一心想要助皇上破敌,为了防止在路途上出现意外,所以楚君就自行落胎,以求不耽误赶来马桥的时间。但是在经过杜文史的防线时,杜文史被暄昭设计围困,是子曦私自做主帮助杜文史解除危险,结果>
苏子曦没有再往下讲下去,因为女皇已经用行动止住了他没有说完的话语。
“泠绾,去找言医士!再把古臻海给朕拎来!”
抱起在儿臂弯里弄得浑身脏土,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的楚千枫,女皇朝着一直站在帐外没有进帐的泠绾吩咐道。
“是,皇上。”
泠绾领了皇命退去,女皇抱着楚千枫乱挣的身子坐在塌上安抚了约有半个时辰,楚千枫失常的神智才稍会平静了点。
“乖,在塌上躺一会,朕给你换衣服,好不好?”
等到楚千枫动荡的情绪安宁了,女皇搂着楚千枫的腰把他放到塌上躺好,命儿取出备换的衣衫和漱口的湿水,女皇自己就在塌边陪着,商量着。
“不!”
额鬓上的血迹已然被女皇擦干,破了皮肉的伤口划过额头至眼眉,只差一点就伤到眼眸。
楚千枫望着女皇拿着湿帕给自己擦脸的手,摇摇头。
“为什么?朕可不喜脏乎乎的美男子喔。”
瞅眼塌上男子脸上的伤,女皇沉声叹了口气。
这疤痕,如果不快点缝合,就得破相了。
一想到塌上男子无辜遭受的这些罪祸都是因由自己统帅不力造成的,女皇就越发的愧疚起来。
“不想烟儿走。”
扯着女皇干净的手袖紧紧攥在指间,楚千枫眼神惶惑,不安的咬着唇瓣,说的很小声。
“唉>
再次长长的叹息呼出胸口,女皇烦闷的看眼被楚千枫握出五个黑印子的手袖,抚摸着男人瘦纤的脸颊说道:“朕不走,只要朕还活着,朕就永远都陪着你。”
马桥守城惊险的打下了,女皇对自己当初轻易许诺的五年阳寿换得前生的宿世姻缘之举虽不后悔,却多少觉得有些莽撞了。
诗晗烟的凰君在位期只有十年,昏昏噩噩的,快要过去四年了。如果老天再收走五年,那剩下的,还会有多少?
说得好听点是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天地变化那么短暂的一瞬间。
你认为它遥远,它就偏近的出现在你的眼前。
关于生命,总是无常的令人跌破眼镜,冲破人类难以承受的底线,挑战人心之间一次次的破月重圆,苦海无边。
女皇并不想去责怪什么,也不想去抱怨什么,就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里说的那样,即来之,则安之,到了该离开这里的时候,她会随缘淡之。如果需要记忆里的忘却,她亦会配合着命运,把所有能够记住的忧伤快乐,全都如履弃之,日后再也不去想起。
“烟儿>
塌上的男子拽着女皇的手袖轻晃,像只受`袭严重的小宠,颤着水灵水灵的眼神望向女皇,指着胸口的地方,喏喏的很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