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子曦的心愿,思娶不思嫁。还望皇上能让子曦盼个圆满!”
女皇猜中了自己的心思,苏子曦自然就不再遮挡。
和一个聪明的女人玩心算游戏,不如化敌为友,握手言和。
他是男人,所以,他放下尊卑,主动向她示好;
她是君王,所以,他弃暗投明,主动向她投诚。[
“朕是大凰女帝,若下嫁于你,成何体统?大不了,有朝一日,朕给你个可以写休书罢了朕的权利。如何?”
女皇的让步,嚣张跋扈。
女人眉间的一抹厉色,证明此事,再无它路。
苏子曦哭笑不得。
女人给他的,岂不是条没有反驳的绝路?
不过女人倒是聪慧的很,下嫁与迎娶,唯一的区别不就是谁先有权利休了谁吗?
除了休书,男嫁女,女嫁男,生活的日子,不还是照常过的?
吃饭穿衣,梳头拂案,闲时互相置棋,等候出宫入太学的皇儿们回来,忙时各殿团聚一方,领兵打仗,谁也不会含糊!
这一点,从上官临,从安若语,从楚千枫的身上,已然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必要去纠结是娶还是嫁吗?
女人把写休书的权利丢给了自己,算是留给自己最大程度上的平等了吧。
“嫁不嫁?”
女皇的声音里,好像藏抑着一丝急切。
苏子曦正在考虑的思绪全都被女皇打断,在女皇炽热的注视下,苏子曦鬼使神差的木然点点头,敲定了嫁娶婚配之事。
“呵呵,可能要委屈你几日。眼下秋涟和千枫都重伤在身,久睡不醒,朕不能在这个时候迎你入门伤了他们的心。等到攻下暄昭皇都,朕得以统定四方,以书文昭告天下四国归之一时,朕就会让你的名姓,堂堂正正的写上凰家祖谱,成为朕的>
一语定音,女皇拉起苏子曦的手走下吊桥的最后一步台阶,在他们的身后,轰的一声炸响!
马桥守城的吊桥连着铁链,桥板,扶梁,在同一时间全部爆开,坠入守城河的河底。
“皇上小心!”
苏子曦下意识扯过女皇的身子护在身后,眸神狠辣,警觉戒`严,冷冷的瞥着四周有可能发生异况的地方。[
女皇站在苏子曦的身后观望,隐约看到远处山林间似有野兔、野鸡、野狼、野猪等山间牲畜在葱葱郁郁的绿草间相互追躲,嬉闹。护城河的水面上,大批大批的野生鲫鱼、鲤鱼等翻浮游窜,乳白色的肚皮横飘入岸,堵塞在河道的流通处,短暂的停滞,突然整体的消失不见。
诡异的画面,善变的天地间。
是不好的预示?还是人心底难测的烽火狼烟?
“皇上,此地有些不同寻常,还是快些离开吧!”
女皇看到的影像,苏子曦也看到了不少。
莫名其妙涨升的水藻,成群的白狐一窝窝的出现在树林里,正襟危坐。
苏子曦觉得自己是遇到鬼上身头眼昏花了,狐狸只有一身皮毛,哪来的衣襟可以摆正去?就那么大小的一张小狐狸脸,连眼睛都看不清楚在哪里,哪来的危坐之说?
“皇上,抓住子曦的手,上来!”
伸出手拽着女皇上马,苏子曦勒起缰绳,大喝一声,“驾!”
马儿起蹄尘飞扬,卷起沙灰无数!
苏子曦与女皇同乘一匹枣红烈骢马疾速朝着大凰女军军营奔去。
两人一直没有回头张望,因此并没有看到在他们二人身后铁蹄踏过的地方,已然山峦改道,水波浪涌,河鱼跳跃,大批引藏的草蛇吐着的蛇芯子,到处搜寻隐蔽之地。
还有那天边一朵朵急剧凝结起来的云朵,好似正瞅着女皇离开的背影神秘夸张的笑着。
正似应了楚千枫手里那张有关于女皇此生三劫的批文一般:
碧野游畜得天乱,城池潮涨铁锁断。
大凰女帝君临世,太白凌日百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