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的勾起唇角,白慕三静等着被万矛穿射的刹那疼痛,可她只等来了一股染了血腥味的女人香,下一秒钟,她的身体就轻飘飞起,耳边响起了夹杂着奚落的女人笑语:“想不到朕的爱卿,也是如此感`性之人?当着十万暄昭军队表白?慕将军有福气了。不过,是不是表错对象了?”
伴随着声音钻进白慕三的耳畔,几滴零碎的血珠打在白慕三的脸上。
白慕三伸手一摸,湿湿的,潮潮的,是什么?
睁眼一看,是血?
再一抬头,是皇上?[
“皇、皇上,你的伤?”
不是在做梦?她没死?皇上来救她了?
逃出死劫的白慕三被女皇抱着身骨退后十几米远,站稳。
“朕没事。”
唇角一动,流出些许血迹。
女皇袖口一抹,没有让白慕三看见,但却让对面敌军的火莽看个清清透透。
火莽的脸上,有明显的吃惊,是在惊疑女皇中毒这么久还没毒发生亡?非常特殊的奇迹,但从她唇上流出的血迹来看,应是中毒很深,溶合的骨血之中,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怕?”
火莽在心中仔细咀嚼着意念里不经思索就出现的字,他会怕她?可能么?
反正已经全部拖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怕的?主子醒来之后,即使看在之的份上,也不放过他做的事情,那还有什么能值得他去怕的呢?
火莽的心里,突然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若死,就大家一起死,想玩,就玩点大的!
心中打定了主意,火莽叫来破狼军的副指挥史,命其把随军带来的野狼军领到阵前来。
“野狼军?火护卫,相爷明令书文过,不得相爷允许,野狼军不能擅自动用啊!这、这是会杀头的啊!”
野狼的狼性,天生难以驯服,需得熟悉狼令的人来指挥才行,整个破狼军里,通晓狼令的只有夏相一人,可夏相现在被火莽迷晕在车轿里,没人通晓狼令,万一狼心反弑,扑杀暄昭的兵将怎么办?
“兵符在我身上,我说的话等同军令!快去!”
副指挥史的想法不无道理,只是火莽现在的心思,完全听不进去。他的眼睛里,思想里,全都是要怎么取了女皇的首级,怎么把女皇的身体以最残忍的方式撕裂。
如果女皇知道火莽现在心中想的,可能最要紧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拉着火莽去看看心理医生,问问火莽她究竟在哪里惹过他,使得他要这般挖空心思的置自己死于非命。
当上百只高大威猛的野狼脖上套着项圈被带到阵前时,所有的人都被野狼身上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给震慑。[
那一张张冷酷坚韧的面容,那一具具强壮如铁的身躯,那一副副圣洁孤傲半眯起眸子看人的表情,那一个个盘踞如石的姿势,还有那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睛时而怒视,时而慵懒,时而聪慧,时而诡计多端!
多么壮丽瑰美的场面!
它们有一个最为贴近的形象代名词:凶狠残忍,只要是被它们盯住的猎物,它们就会像一只只黑箭似地朝着猎物冲出去,尽情的扑咬,啃扯,直到保证猎物断了气为止。
今天它们的猎物,就是被男兵围困在路道中央的两名负伤累累的女子,稍微等待一会,它们就有鲜美的肉食得以享用了。
女皇看到火莽请了森林之猎神,野狼军来对付自己,着急为自己的身价感慨了小下。
十万暄昭军队,一支百数队伍的野狼军?这个世界里能用的武器,除了火铳,还剩下什么没拿来对付她了?
她只是区区小女子一枚,用得着暄昭此番出师隆重吗?
“慕三,他好像要放野狼来咬我们!朕老实和你说,这活咱得逃!咱干不了。没有火枪土炮,咱赤手空拳的不活着挨咬呢么?你听朕的话,向朕靠近点,朕好带着你一起逃。懂不?”
白慕三一日之内接连受到两次惊吓,已经吓得有些怔傻,几乎神智失控中,先前返回救女皇的那股子勇气早就被战争里残酷的以多欺少给挫得寸光不剩,只余下一抹心酸泪,无人可以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