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夫,您这话>
战争,男人之间的针锋相对,总是有点点火药引燃的意味。
南冥送上了热茶,漠语妆端起茶杯放在唇沿边上轻沾了一小口,抿唇淡问。
“明知故问。本宫想嫁给皇上,行,还是不行?”
鸢碧菡目光如水,柔柔的注视着坐在塌上似云淡风清般的美艳男子,不禁惊蛰![
这世上,怎么能生得这般翩鸿绝世,逸流影疏的美色男儿?
“呵呵,皇太夫是否过于急燥了?行,也得有个行的说法,不行,也得有个不行的说法,不是么?”
他是烟儿的生身父亲,是凰颐女皇生前独冠后宫的一代宠夫,是凰宝女皇诗晗然妒忌使然扣质宫塌五年的委屈男子,这般难缠的入`世身份,让漠语妆很是困扰。
不被民间百姓知晓的事实,并不代表可以至此忽略不计!
人之生死,总还是要顾及些逝者的心愿,不是么?
如若不然,如果可以,漠语妆倒是很想知道,待它朝下了阴曹地府,鸢碧菡会如何面对他曾经爱过似死的凰颐女皇呢?
“什么意思?”
漠语妆的话,模棱两可,委婉深刻,像一股流辗在山谷深处的冽色甘泉,流到鸢碧菡不愿面对现实的心底,逼得鸢碧菡无从应答。
“呵!什么意思?难道皇太夫这就不算明知故问了?”
一言一语,一丝一行,环环相扣。
漠语妆早就预料到鸢碧菡未经理清的感情。
喜欢烟儿?他可以接受。
喜欢凰颐?他也可以接受。
同时喜欢烟儿和凰颐,他大也可以放下诚见,知道当作不知道。谁让烟儿和凰颐女帝是亲生的母女呢?
他唯一不能接受的是,鸢碧菡没有想清楚的逃避。
漠语妆只想确认一件事情,喜欢烟儿,就要对她负责到底,爱上烟儿,就要勇于当着天下人去承认。
可鸢碧菡他>
被漠语妆含沙射影的一问,鸢碧菡苍白的脸上现出轻微的疑惑,沉默了好半天,躲闪了好半天,终于深吸一口气,勇敢的抬起头望向漠语妆,认真的说道:“其实>
“什么?”[
妻夫之实?
烟儿碰了鸢碧菡?
端着茶杯的手在听到鸢碧菡的话时不经意的一抖,杯内茶水倾洒而出,溅了漠语妆整面手背,烫得漠语妆握着手腕按到桌下,脸上的表情在愕然中久久定格,无法相信。
“是楚千枫。楚千枫担心暄昭会以我来威胁烟儿,防止烟儿出兵暄昭,所以给我吃了假死药。在离开皇宫的前一天晚上,我和烟儿,该发生的>
手指在袖下攥的紧紧的,鸢碧菡将楚千枫千次叮咛,万分嘱告不要他说出去的事情跟漠语妆和盘托出,全然不在乎自己的清白名誉。
“笨!真是笨到家的女人了。”
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滋味,五味具全?五谷尘杂?五神失明?五雷轰顶?
是吧,是一种被五雷轰顶,想要马上死去的受`袭想法吧。
漠语妆的唇上,泛起淡淡的苦笑。
楚千枫那个家伙,怎么什么事情都会掺上一手?
现在好了,他一人疯疯颠颠的不要紧,留下鸢碧菡这么一个清醒要紧的人,可怎么办?
要不,允了鸢碧菡的入宫心愿?
能碰得烟儿的男人,在烟儿的心中,应该还算有些地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