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谷主,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你非要当成发生过,明早天亮就各走各的,虽然劝你改名字也很重要,但是我的清白更重要,没了清白,日后,我就回不了家了。”
失了对妻主的忠诚,候儿也会瞧不起他的吧?
话里带着面对陌生人的疏离感,素衫男子收好没有吃完的膳食装进纸封袋子,一半系到少女的马鞍装箱里,一半放进自己的包伏里,大有认真分家的情势。
“回家?要不本谷主随你回家提亲怎么样?”
提到回家,少女想到一个能把男子娶回谷的好主意。[
“呵呵,花谷主敢到我的家里去提亲?你会受伤的,不死也怕活不长久了。”
上凰笞九王的府上去提亲?
提亲的对象是九王爷的正王夫?
少女的小命,当真不想要了?
区区一个寒云谷,他的妻主,那位威风凛凛的九王爷,动动小手指就能轻松灭缴的好不好。
“嘿嘿,为了美人,值嘛!赔上本谷主的命也值咯。”
衫席铺地,露天为被,满目星辰做绣,少女枕着手臂躺下,眸里闪着星辰的光花说着,似是认真,似开玩笑。
“呵呵,我不是异志杂谈里的狐妖,需要你的人气点化方能出嫁。花谷主的命,还是自己留着好罢。”
夜凉,如月,雾晓星寒。
素衫男子瞅着少女一脸宁静睡得安然的面容,回想起刚刚与少女发生的一系列肢体碰触,脸色微红。
摊开自己的掌心,素衫男子仿佛做了一场不可重现的鼓戏春`梦,在梦里,他抚摸过少女柔软的身子,亲近过少女炽热强烈的胸怀。
心头泛起阵阵涟漪,疑惑,迷茫。
不知哪一日和战场归来的九王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会怎样?
会选择毫不动摇的心思,把九王一把推开吗?
小锅里散着白气的热水余温残留,一如素衫男子此时渐冷的心,烦躁,忧扰。
凰宝八年十一月,凰笞王爷奉旨回朝,途经暮云春畔,遭遇数千名刺客伏击,三百凰女军贴身亲卫,当场毙命,无一人生还,惟凰王负伤赶回皇都,逃回凰笞王府。
凰宝九年五月,凰凤女皇设宴款待伤病初愈的凰笞九王,龙凉郡主柳媚儿为贺凰王身体康健,亲敬酒水一杯,以示龙凉国主对凰笞九王的关切之情。
“王爷,此酒乃是龙凉贡品,一品烧,听闻,是会一品烧喉的喔!王爷,可有胆量品饮一杯?”
媚眼含波,微微翘翘,腰身一扭,步美轻摇,风姿绰约,女儿娇俏。[
柳媚儿水袖一挽,涂满殷红豆蔻的手上托着一杯龙纹小鼎,不大,掌心可盈满一握,送到戴了银甲面具的少女之前,细语柔声,启唇笑问。
“敢!当然敢!本王怎敢抵了郡主的好意?”
接过酒杯,一饮入腹。
少女眸神一黯,自忖不好。
这酒里>
胸口闷痛腥胀,少女身子猛得向前一倾,噗的一口,喷出一滩黑稠血迹,身子直直倒在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