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让她败得一败涂地!”总有一天,她要让宇文初看到,谁才是那个可以和他并肩而立的人。江珊珊垂下眼来,用炭条在面前的画卷上落下重重一笔,再将画卷拿起来对着亮处看了又看,终于觉得完美无缺了,才又将那画卷撕去一半,烧了另一半。
牧笛大为吃惊:“姑娘熬更守夜地画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才画好的,怎么倒将它撕了烧了?”
“你不懂,少问。”江珊珊冷冷地将剩下的半卷图纸卷起藏入画筒之中,谨慎地用腊封好。这床弩的图纸画起来比想象中的更艰难,制造起来估计也很难,必须要找个能干的巧匠来试验才好。不过用来诱惑宇文初那是绰绰有余了,他的野心她知道,这样的好东西放在他眼前,看他还能忍得住吗?她倒要瞧瞧,可以夺得天下的神兵利器和傅明珠比起来,谁更重要?
江珊珊冷冷地勾起唇角,盯着天边的霞光轻声道:“我是等不及太后娘娘的千秋宴了。”想必这场宴会因了她的出谋划策将会过得精彩异常,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说的就是这种生死难料的事了。
明珠收到这个消息是在三天后,崔氏道:“我和你父亲本意是婚期将近,不想再横生枝节了,但是英王亲自来传的信,也是你姑姑的意思,既然如此,你就走一趟吧。”
闵太后的这场千秋宴,明珠前世也是参加了的,大致情形她都清楚,甚至还记得礼部拟的祝词,因此并不怎么惧怕:“我知道该怎么做。”
崔氏替她理理鬓发,叹了口气,道:“虽然有太皇太后护着你,英王也说他会关照着,可我心里还是很担忧。你一定不能和人争强,若有什么,先让一步,好么?”
“好。”明珠不想让她担心,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孙嬷嬷从外头进来,凑在崔氏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崔氏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地道:“你父亲让你去观海居一趟。”
明珠见她神色有异,便好奇道:“出什么事了吗?”
崔氏摇头:“倒也不是,你去了就知道了。”
明珠到了观海居外,远远瞧见敬松站在廊下,才知道是宇文初想要见她,而父亲居然同意了。
这还是两个人婚事议定之后第一次见面,明珠自认为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但就是不想见到他,正在门前踌躇不进,就见傅丛板着脸从屋里走出来道:“还磨蹭什么?进去吧!”然后看都不看她一眼,自去和敬松说话。
明珠摸摸鼻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推开房门。
宇文初正坐在临窗的地方聚精会神地看一样东西,听到明珠进来的声音就随意指了指身边的椅子:“坐。”
明珠僵硬地走过去,心想自己究竟是先若无其事地和他行个礼问声好呢,还是不要行礼径直坐下就好了,正盘算时,错眼瞧见宇文初手里拿的那件东西,就急了:“谁给你的?”
宇文初笑了笑,神色温柔地看着她道:“当然是岳父大人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