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误会,底下人不知是特使,多有冒犯,还望特使不要计较,请。”
“你们忠于职守,不怪。”宇文聪又缩回身去,闭着眼睛淡然道:“走吧。”
明珠听见周边传来热闹的叫卖声,肚子也跟着不争气地饿了,她是不想吃的,但肚子里的那只想吃,怪不得她。
马车又停下来,只听宇文聪道:“去买点杨记的卷粉来。”
江州子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醒了:“五爷要买什么好吃的?多买点啊,饿坏老夫了。”
“只要你们配合,想吃什么都可以,山珍海味随便你们吃,我还保证你们平安无事。”宇文聪意有所指地看了明珠一眼,问道:“江先生吃饱喝足,什么时候可以给摄政王妃看一看?何故昏迷至今还不醒?若是江先生看不得,我只好另外找人给她看了,就怕那些人下手没个轻重,伤着王妃肚子里的胎儿。”
明珠一阵紧张,就听江州子无所谓地道:“醒过了,当时五爷正被人堵在路上盘问,但是又昏睡过去了。”他压低了声音,小声道:“您懂得的,这刺激可不小,只是昏睡已经算很好。”
“只是昏睡就好。”宇文聪见手下拿了卷粉上来,就让江州子唤醒明珠:“让王妃起来吃点东西吧。这卷粉酸辣适中,很是开胃。”
江州子装模作样地推了明珠两下,明珠睁开眼睛,冷漠地看了宇文聪一眼,伸手去接卷粉,她和吃的又没有仇。然而她手上还糊着敬松的血迹,她看看血迹,再看看卷粉,想到敬松死时还空着肚子,由不得红了眼睛,咬着牙吃了一口卷粉,还不及咽下,便是一阵反胃恶心,她也懒得控制,直接吐到了宇文聪身上,而且是冲着宇文聪的面门吐的。
宇文聪刚夹起一筷子卷粉,就被明珠的呕吐物糊了满脸,他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江州子生怕明珠激怒了宇文聪会吃亏,连忙打圆场道:“王妃是哪里不舒服?快快躺着,吃不下去就别吃了,稍后咱们熬点白粥吃。”不等明珠回答,他又回头对着宇文聪低声解释:“没吃过苦头,没见过死人,昨天夜里被吓着了,看她满手的血,大概是因为这个,真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故意的,宇文聪心里明白。像明珠这样出身显贵的女子,自小接受的教养就不一样,就算是会憋死,也不会当众做出这样恶心的事来。偏偏她就做了,而且是冲着他面门来的,若说不是因为恨透了他,所以故意要折腾他,他简直不信。
说他不恼火也是假的,他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样恶心过,他怒气冲冲地摔了筷子想要下车清洗,却又怕被桓王的人发现端倪夺了明珠,只好咬着牙拿了帕子擦净脸,一个字都不想说,只重重拍了车壁两下。
“你哪里不舒服,只管说给我听,我会竭尽全力保你母子平安。”江州子小声和明珠说话,明珠一概以茫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指了指耳朵:“我听不见。”她想好了,她之前不是被江珊珊弄的火药轰得失了听力吗?现在她受的刺激过大,又旧疾复发听不见了!他们要怎么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