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临安王妃是得了失心疯,还是我来送她去看大夫吧。”
“多谢四嫂,但不必。”明珠挥手示意李舒眉坐下,让歌舞退场,淡淡地道:“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发生过的事情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也没人能强迫我承认。很早以前,我就知道郡主对我怀有敌意,在我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的情况下,还是尽力对郡主以礼相待。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那就正好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明珠站起来,离开座位绕过桌子朝着正中走过去,乌孙郡主以为她要动手,紧张地往椅子里缩了缩,那几个乌孙勇士便团团围上,把乌孙郡主护在中间。
谁知明珠走到正中就站住了,并不看她,而是对着在座的众人团团行了个礼,言辞恳切地道:“今天本是想请诸位长辈妯娌姐妹、夫人来家里乐和乐和的,却没想到竟然给诸位添了堵。是我的不是,先给大家行礼告罪。”
齐王妃在宗室中自来享有极高的声望,当即威严地道:“你是好意,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和你没关系。你不必多礼,我们必不怪你。”
明珠感激地看了齐王妃一眼,红了眼眶道:“我不幸,遇到了这种浑身是口都说不清的恶意中伤。辩白与否,对我和米粒儿都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只要有人议论此事,每议论一次,就是一次无形的伤害。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是想惹事的人,想必此刻有的人已经想要告辞,以便离开这是非之地。但我希望大家承个情,不要走,给我做个见证。因为各位都是女人和母亲,懂得这种可怕的中伤会给女人和孩子带来多大的伤害!”
自来跋扈骄傲、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突然之间变得无措且委屈,大多数人都生了几分恻隐之心,想看笑话的也不敢表现出来,纷纷道:“不走,不走,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别急,也许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明珠轻声而坚定地道:“不管有没有误会,今日我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要我的命,我也一定要洗涮干净这盆泼到我身上的脏水!因为我是母亲,是妻子,是女儿,我不允许我的亲人因我而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乌孙郡主算是碰触到她的逆鳞和底线了!
乌孙郡主见明珠不是要打骂她,隐隐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莫名的失望。为什么她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傅明珠反而不打她了呢?不然今天她一定会让大家知道,傅明珠是一个多么凶狠无情无赖又不要脸的人。
明珠安抚好了众人,重又走回去坐好,居高临下地看着乌孙郡主道:“郡主刚才说到,我和临安王青梅竹马,你侬我侬,定过亲事,差一点就同生共死。这话里,我只认定过亲事,其他我都不认。同生共死,说起来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天下人皆知,他暴打我于玉皇观中,又因我退亲而与我刀兵相向,见血义绝。何来青梅竹马?何来你侬我侬?仇人也不过如此而已。”
乌孙郡主怒道:“那是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