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明珠这个好,所以格外配合。
他也不多说别的,就只说两件事:“原本接到入京觐见的旨意后是要立即入京的,但是战事又起,邱离逆贼把路上弄得一团糟,想要本王性命的人着实不少。翼城抽不出合适的人马,摄政王担心我们兄妹几人会遇到危险,便让本王留待王妃回程一起入京。
王妃身边的卫队是用摄政王府的私库养的,兵强马壮,忠心不二,人又多,能够很好地保护我们兄妹几人。在路上,我们兄妹每天都去王妃的马车里混吃混喝,王妃仁善大度,不记恨之前亡父曾经为难过她,害她陷于险地,把我们照顾得非常好,让我们得以平安入京。我很感激她。”
桓王一个字都没提到宇文佑,却把宇文佑是“特意抗命滞留翼城、为了陪明珠入京”的说法给攻破了。桓王入京觐见,是宇文初的主意和安排,因为他信不过宇文佑,信不过别人,所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留给明珠来做,而明珠也确实完美地完成了这桩任务。
乌孙郡主隐然觉得有些不妙,却还垂死挣扎:“就算你们是奉命一路回京的,殿下也每天都到傅明珠的车里去混吃混喝,那晚上呢?难道你也能替她作证?证明她没有和临安王见过面?”
桓王皱眉:“我不知九婶婶在怀疑担心什么,不过以我所见,临安王是先锋,打的头阵,从来不会与我们在一处,有什么事都是底下的人在传话。就算是偶有必要,他也只是例行公事,说几句话而已,难道,说话也不行么?”
乌孙郡主道:“桓王殿下,你还小,又是家破人亡、背井离乡,在京中需要找个有力的人庇护也是正常的,我不怪你。”意思是说,桓王想要讨好明珠,当然是向着明珠的。
“不可理喻。”明珠轻轻摇头,“我就没见过这样迫不及待、拼命想往自己夫君身上泼脏水,逼他进绝路的妻子。你当我们家殿下是死人么?还是你以为我真有那么眼瞎心盲,心心念念就想和一个什么都不如我们家殿下的人私会偷情啊?”
“第三个人证是本王。”宇文初从外面进来,面色冷然地看了乌孙郡主一眼,给齐王妃等人行礼问好:“真是丢丑,原本是想要让小女拜见一下诸位长辈的,却没想到被疯狗跑进来乱吠乱咬败了大家的兴致。”
乌孙郡主涨红了脸,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宇文初背对着她冷冷地道:“郡主今天到这里来,其实是想力证我不是个男人?或者我是瞎子聋子哑巴蠢货?”
乌孙郡主急急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要摄政王管好自己的妻子,别让她破坏我的家庭,也是担心您被小人蒙蔽,吃了亏都不知道……”
宇文初平静地道:“难怪九弟不喜欢你,因为你实在是够蠢够毒够自私够无聊!你这样的女人,便是被他一天揍上十顿二十顿,我也觉得是活该。他居然没揍你,还放任你出来到处惹祸逼他走绝路,我觉得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