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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清浅被冷水泼醒,宇文初淡淡地道:“你是第一个发现素菊出事了的。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
清浅上牙磕下牙,绝望地看向素兰:“素兰姐姐,我是打小儿跟着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你救救我吧。”
素兰冷笑了一声,看向郑嬷嬷:“嬷嬷,这几年来,我已不管王妃房中的事务,而是专注于照顾壮哥儿和米粒儿,王妃的屋子里你一人独大,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郑嬷嬷叹了一口气:“素兰,不要这样。”
素兰摇摇头,放弃和她争辩:“殿下,您说要为王妃尽忠,要奴婢去死,奴婢没什么可说的。但这样的罪名,奴婢还是不肯认的,王妃最多算是失察,这种蠢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请您明鉴。”
宇文初面无表情,示意再把清浅拖出去:“砍了。”
又过了一会儿,清浅的人头又被送了进来。
浓烈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屋里,熏得人恶心想吐,傅霖真的就吐了,他没见过这种场面,这些丫头们打小在傅相府长大,和他都是熟识的,她们长相美丽,又会打扮,说是丫鬟,其实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但是现在,宇文初一句话就能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甚至不讲物证人证,轻而易举就定了她们的生死,他受不了。
宇文初并没有嘲笑傅霖的意思,而是停下来等他。傅霖把肠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干净了,再无可吐之物,嘴巴里苦得不得了:“姑父……”
宇文初让人给他搬了个椅子,淡淡地道:“这都受不了,你将来如何执掌傅氏?”
傅霖低下头不敢说话。
宇文初继缓缓扫视了一遍屋内众人:“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众人全都保持沉默。他笑了笑:“看来我是高估你们了,你们王妃之前苦苦向我替你们求情,结果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她去死。你们就这样践踏王妃对你们一片真心么?还是,你们一个个都那么想死?”
一个叫绿柳的二等丫鬟突然站起来,指着素兰道:“是她!那天我看到她和傅霑少爷站在角门那儿说话,傅霑少爷还送了她东西,是个香囊!”说完之后又道:“素兰姐姐,你别怪我,我不想死,我家里没有兄弟姐妹,只有一个寡母,我若死了,我母亲就只有饿死了。”
素兰惨白了脸:“霑少爷之前的确找过我,想托我向王妃求情,但我拒绝了,也没收他的什么香囊。要说我有什么错,就是没有把这事儿告诉王妃。不过一年到头,族里族外想从王妃这里托人情找门路的人多了去,也不可能什么都和王妃说。”
她说的是实情。傅霖忍不住就想为她求情,宇文初却是眼皮都不抬地道:“把素兰拖下去。”
素梅猛地扑上去抱住素兰的腰,失控地道:“殿下,素兰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背叛谁都不会背叛王妃,她把哥儿和姐儿照顾得多好啊,求求您了,殿下,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