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怔道:“好!”
绿衣宫女轻轻咳嗽一声,道:“王后娘娘,我们还是快些出宫吧!若是在迟一些,怕是要傍晚才能赶回王宫了,您说是不是啊?”
顾妍夕弯起唇角笑道:“是啊!”
她又凝望向了炎鸿羽,眉目中含笑道:“羽王爷,可别忘记了本宫要采购的东西,还有这块玉佩,本宫先离开王宫了!”
马车帘子复有垂下,将顾妍夕一张清丽的面容遮住,而此刻绿衣宫女又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眸色狠历,尽是威胁。
王后一项都是神色清淡之人,今日却对他眉开眼笑,这般热情,和往日里清冷的她太过不同了。
望见马车渐行渐远离开了王宫,炎鸿羽眯起一双锐亮的双眸,翻身跃到马背之上,握着手中的玉佩朝着王宫之内奔去。
飞鸿殿。
他一身白色长衣侧卧在金色雕刻有八爪飞龙的长榻上,一只手拄着额头,另一只手拎着装有琼浆玉液 的酒壶,仰面间正张开朱红色的唇瓣,将酒壶中的清酒,如数都灌进了他的口中。
一壶酒倾尽,他让寐生又去拿来一壶酒,继续仰面倾尽美酒。
偌大的飞鸿殿,殿门紧掩,殿中酒香浓烈刺鼻,让寐生闻了,都觉得心醉了。
他手中端着一壶美酒走来,看着炎鸿澈眉心拧起,妖孽般的面容之上,多了抹似笑非笑的苦涩神情,不由得轻声劝道:“鸿王,您还是少喝点吧,喝多了对您的龙体不好。”
炎鸿澈如秀山般的长眉一挑,不听寐生的劝言,夺过了他手中的那壶美酒,又是仰面倾尽。
身上被洒上了酒渍,湿湿凉凉的,他却扯动朱色的唇瓣,将手中的空酒壶扔到了地上,砸的粉碎。
“她骗孤王,她竟然骗了孤王这么久!为什么,为什么!”
炎鸿澈苦涩一笑:“她明知道自己不是桃儿,可还是承认了,成为了桃儿的替身。他明知道孤王知道真相后会恨她,可她还是告诉了孤王她的身份!孤王恨你,真的很恨你,为何你要欺瞒孤王,为何你想让孤王这样恨你,这样的伤心!”
他深邃的双眸凝向了寐生,冰冷道:“陪孤王练剑!”
说罢,他从墙壁上取下了一把宝剑,迎空发出了嚯嚯的脆鸣,朝着寐生的胸前刺去。
寐生从腰间抽出长剑,挡住炎鸿澈刺来的长剑,并且在空中滑出了完美的弧度,反攻向了炎鸿澈。
炎鸿澈飘然如雪的躲过,挥动着手中长剑,一剑剑招式迅猛的攻击而去,寐生到了最后,只有左躲右闪,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咣当一声。
寐生手中的长剑被炎鸿澈打掉了地上,炎鸿澈长剑一挥,抵在了寐生的脖颈之上。
他一双眸变成了赤红色,咬住了牙齿,将手中的长剑抛在了地上。
“孤王恨她……可是,孤王真的不能没有她。”
他转身,眼眸紧紧阖上,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出了剪影,看起来有些淡淡的凄美。
尽管她欺骗了他,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放不下她,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她。
“微臣拜见鸿王!”
炎鸿澈背对着炎鸿羽,未睁开双眸,冰冷道:“孤王不是说了,没有孤王的允许,不得擅自闯入飞鸿殿吗?羽王爷,你出去吧!”
炎鸿羽望了眼寐生,见寐生神色比较凝重,猜得出鸿王此刻的心情一定很烦躁粗暴。
他起身,刚要离开,但望了眼手中的虎纹玉佩,他又转过身,禀报道:“鸿王,刚才微臣在王宫宫门前见到了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要微臣将这块玉佩,交到您的手中。”
妍夕?妍夕要羽王爷将玉佩交到他的手中?是什么玉佩?
炎鸿澈猛然转身,疾步朝着炎鸿羽走去,因为喝了太多的酒,身形微微摇晃。
待他走近了炎鸿羽,炎鸿羽将手中的虎纹玉佩交到了炎鸿澈的手中。
炎鸿澈接过玉佩,望见这是武林盟主雄霸曾经给她的江湖宝物,如此珍贵的东西,她竟然托付炎鸿羽交到了他的手上,未免有些奇怪了?
慢着。
炎鸿澈想到了什么,质问道:“羽王爷,你说王后娘娘要出王宫?”
“是的!”
“她有说过要去哪里吗?”
“王后娘娘说要去宫外的集市。”
“她去哪里做什么?”
炎鸿羽想了想道:“王后娘娘说要出宫采购一些东西,不过这些东西好奇怪!好像是筷子、酒水,窝瓜和窝瓜,油茶花,苇草,鲜花。”
因为顾妍夕强调了一遍,所以炎鸿羽已经将她说的要购买之物都记住了。
寐生重复了一遍:“筷子、酒水,窝瓜和窝瓜,油茶花,苇草,鲜花,这些都是些什么?听起来怪怪的!”
炎鸿澈眸色一紧,猜道:“筷子、酒水,窝瓜和窝瓜,油茶花,苇草,鲜花,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暗号,将前面的字连起来就是‘快救命,我有危险!’”
寐生和炎鸿羽恍然大悟,寐生睁大了双眸,重复道:“快救命,我有危险!岂不是王后娘娘正在受到威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