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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她没有借口,完全没有借口不诊脉。皇贵妃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御医们——这些人都不是她的人。
她掌管后宫后,把能换人的地方都换了人,御医那里更是重中之重;可是现在一切都白做了:皇后没有同她打一声招呼,就把她的人都替换了下来。
皇贵妃半点消息也没有接到,哪怕她是在静修呢,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咦?!”御医的手指移开了,惊疑不定的看看皇贵妃,居然不顾皇帝就在上面,伸手又搭上了皇贵妃的手腕。
按理说这可是大忌,因为御医是唯一能在宫中行动,却还是完完全全男人的男人;因此他们的规矩也很多,忌讳更多。
如现在御医明明诊完脉了,且诊脉的时间可不算短了,却再次把手指搭到皇贵妃手腕上:实在是有点轻薄之嫌的。
在宫外,一个御医轻薄了其它女子,顶多就是下大牢;可是在宫里御医敢轻薄一位皇妃,那真就是找死呢,无人能救。
御医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做,是人都知道绝对不是起了色心,都把目光凝聚到了皇贵妃和御医的身上。
帝后都看到了御医逾越规矩的举动,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皇贵妃有心要发作御医吧,却因为心虚不敢轻启口。
要不说缺德的事情不能做呢,不然的话现在皇贵妃一掌打在御医的脸上,哪里用受这般的委屈?她,可是堂堂的皇贵妃啊。
御医这次诊的很快,他不是不懂规矩之人,诊完之后对着帝后一磕头:“臣请罪,臣等诊完脉后合议开方。”
皇贵妃听到此话是一半喜一半忧:此人还是个稳重的,没有当着外臣的面胡说八道,让她还有时间想应对之策;忧就忧在,她知道此人是想要和其它御医们对一对情况,到时候就真的纸里包不住火了。
皇后当然明白自然点头,皇帝的眉头微皱,想不到皇贵妃的胎气好像真的不稳,自然也没有不允的道理:“你们看的仔细些,千万不要有什么错失。”
江老国公是个人精。哪怕不是个聪明人,能活到江老国公这把年纪也能活成人精,更何况是江老国公其人呢。
他虽然不知道御医在迟疑什么,但他深信不是好事儿;只要是事关宫中秘闻、皇家秘事,那是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最好是什么也不知道才能福贵永远。
“臣,知罪。臣请告退,明天再来请皇上发落——今天皇上累了。”他连叩了三个响头,想要就此离开了。
本来他还想等老妻一起回去,但是现在他等不下去了,因为实在是看不得也听不得了;就算皇帝因他告状告到一半就回去生气,也比再听下去要好上太多了。
“臣妻已经老糊涂了,再加上有伤在身神智不清,胡言乱语惊扰了皇后娘娘,实在是臣管教不严。臣请罪,明天一并向皇后娘娘请罪。”
他不能抛下老妻自己回去,所以他才会向皇后告饶,想让皇后把老妻送出来,让他们夫妻现在就离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