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围墙后时不时传来的喧哗声,空气中的痕迹也消失在了前方不远处的拐角处,云沙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到了。他身后的田柯却不知道这里的事,不过整个安阳城内知道此处还有一个小型聚集地的人也寥寥无几,他不知道也属正常。
见云沙并没有解释的意思,田柯小声开口问道:“云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城里设的秘密分部?”
“哦,差点忘了。”云沙放缓速度小声回道:“这个地方叫端岗,你大概没听过,以前这里是安阳市附近的一所秘密监狱。末日时期里监狱里的人跑了出来,把附近的人全部圈起来后成立了这么一个小聚集地,现在成立已经筹划着要解决这里了。”
田柯有些不解的问道:“既然这里有一所监狱,为什么这附近又还有村庄和集镇存在?”
云沙有些奇怪地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女的真是害人不浅啊,感觉你智商下降了好多......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要想更好的掩藏一个物体,自然是把它藏在其他物体中间。这些村庄和镇子都是真的,只有这家挂名为工厂的监狱是假的,至于镇子和村庄都只是为它打掩护罢了。”
“镇子在哪里,怎么没看到?”
“前面拐个弯应该就是了。”
云沙并没有落下地去,而是在距地面一米多高的地方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朝前飞去。绕过道路前方的拐角,一大片空地顿时出现,给人以一种柳暗花明之感。
正如云沙所言的,这里的集镇的确很小,虽然一眼望去建筑物不少,但是真要算起来的话恐怕还没他们老家白龙乡的那个镇子大,光是这所监狱的面积差不多就占了这个小镇的一半。云沙以前好像没怎么听过这里,所以对这里的运作情况也不甚了解。他以过人的眼里迅速朝面前的一众房屋中扫视了一眼,发现其中已是少有人居住,于是他的注意力便迅速转到了沿着他身体右侧的围墙二十多米外的监狱大门上。
因为监狱表面上的身份是一家工厂,所以大门上还挂着“XX公司”的牌子。大门有两层,一层栏式铁门、一层伸缩门,如果云沙没看错的话,保安室的玻璃都是防弹玻璃。从门前地面上那层深沉的暗红色和附近围墙上的残存刮痕来看,这里似乎也发生过不少战斗,至于钢铁大门为何完好无损就值得思量一下了。
“有意思,看来这里恐怕也有金属性进化者啊,就是不晓得有几阶了。”云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这让无意中瞥到的田柯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暗道恐怕有人要倒霉了。云沙却不知他的心思,考虑了一下后让他先躲在路旁的树丛里,他先进去打探下情况。田柯知道自己目前帮不上什么忙,对这一提议自然没什么反对,直接就钻到路旁茂密的草丛里去了。
云沙立即朝半空拔高了五十多米,直接跨过了七八米高的围墙。在半空中云沙发现这墙体厚度将近两米,显然也是经过了土属性进化者加固过的。墙内的面积远比云沙想象中的要大得多,应该是后来扩建过。也难怪外面的小镇上无人居住,因为这所监狱现在几乎就已经被改造成了一处小城。从门口进来先是一条百多米长的街道,道路两旁一排排的简易摊架上这时还有不少进化兽皮毛、肉食、材料之类,可能是因为现在还不到时间,所以大部分店面都没人,上街买东西的也是稀稀拉拉的。
为了防止被下方可能存在的高手发现,云沙将飞行高度提升到了两百多米,反正以他堪比望远镜的眼力俯视下方照样清晰无比。几分钟后,云沙发现下方街道上的人分成两种:一种脖子或手腕上带着一个金属环,上面似乎有不同的标记;另一种倒是与常人差不多,只是他们的气势明显要比第一种人强,连精神都要更好一些。不过也有第二种人对第一种人怀着忌惮之色的,不过这种情况极少。
街道之后是住宅区,云沙在街道上空观察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在整个聚集地上空巡查,他发现下方的大部分房子都是由粗大树木搭成的木棚。至于住房子的,除了可能是原有的几栋之外,其它的五六栋明显都是由土属性进化者直接操控土石凝成的。原本应属监牢的那几排制式楼房现在也被改造成了住处,不过从中进出的全部都是身上戴有金属环的男男女女。
整个聚集地的面积大概有五百亩,四周全部用近两米厚的围墙防护,围墙上的高压电网一直都未断电。聚集地里没有明显的区域划分,一共不超过二十栋房子外加一些原有建筑分布在聚集地里,其间夹杂着一个个木棚和空地、街道,按照布局来看的话只能算是一个村落。
按照云沙的初步估计,聚集地里的人应该是分成两个阶层,一种是戴着金属环的人,暂称之为奴隶,另一种是没有金属环的奴隶主。前者的地位似乎极为低下,云沙在半空中观察的时候,有几次都发现街道上有一些戴金属环的奴隶被疑似他们奴隶主的人殴打,从旁经过的人对此熟若无睹,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不过大概是因为知道现在人力资源宝贵,所以那些奴隶主也知道打人的限度,虽然打得奴隶们哀叫不断,但是较大的伤残和死亡事件倒是没出现。
聚集地、打猎为生、兽皮裹身、奴隶与奴隶主......眼前的种种让半空中的云沙有一种穿越到了原始奴隶制社会的错觉。
在人类漫长的进化史里,奴隶制社会的废除是进化史上的一个重大里程碑。然而到了号称科学与文明的今天,意外之下获得了再次进化能力的人类却又有了再次返回奴隶制社会的迹象。这一切终究是进化还是退化,两者间的分界线似乎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喟然一叹间,云沙心中的诸多思绪渐渐消散,他不是圣人,虽然也有话说“匹夫有责”,但是对他来说,当前这种事貌似还轮不到他、他也没必要烦心。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片刻之后,耀眼的阳光穿过茂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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