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
纲吉躺在床上看漫画,听到声音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从窗户那边传来的敲击声……?
纲吉扭头一看,外面黑黝黝的,看不出人影。
“白兰?”他试探地喊,同时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边犹豫的张望。
没有回音。
纲吉脸上的犹豫更加明显,他下意识看了眼手腕上的白蛇,才终于鼓起勇气,一把拉开了窗户。
空无一人。
纲吉打了个哆嗦,不知是因为夜晚微冷的空气,还是因为这容易让人联想到闹鬼的事况。
幻觉吧……一定都是幻觉……
正当他自我安慰着准备关上窗户时,上方的窗沿忽然垂下了一个人头。
“呜哇!出、出现了!!”
纲吉霎时被吓得寒毛直竖,一屁股跌倒地上手脚发软。
小白蛇缠在他手腕上,黑豆豆眼好奇地探出头看了看,见那“人头”晃悠悠的在窗外动了动,像是在挣开什么束缚。
没过多久,一双还缠着绷带的手伸进来抓住了窗沿,稍一用力,就干脆利落地翻身跳进房间。
“呼啊,痛死了痛死了。”翻进来的是个外国少年,典型的金发碧眼,他看起来不太妙,身上各处关节都缠着绷带,隐隐透着血色。
“……你、你是谁?”纲吉见是个大活人,脸色顿时好多了,他从地上站起来问了一句,瞥见绷带边缘的血迹,又立刻不安道,“你、你还好吗?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嗯?”金发少年顺着他目光看到自己胳膊处红涔涔一片,满不在乎道,“哦,这个啊,没事没事,别理它就好。”
“但是……”
金发少年歪了歪头,神情变得非常奇异:
“我说了,别、管、它、就、好。”
纲吉霎时噤声。
细小的白蛇仿佛探知到了危险般眯起眼,圆滚滚的黑豆眼变得细长又森冷,对上金发少年如暴风雨前夕的深蓝大海般变幻莫测的双瞳,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悄然弥漫开,让直觉敏锐的唯一观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嘶……”
白蛇昂起头,尾巴柔软的弯曲,看似无害,但直视它的金发少年可不这么认为。
——这是攻击的前奏。
“等等等等等等啦!”金发少年忽然从诡异的状态中切换出来,连连退后几步举起手,“我认输了认输了认输了——我现在的状态可是超~差劲!就算想打架也打不了啊!”
“诶?诶?”
纲吉满脸茫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缠在他手上的白蛇却歪了歪头,细长的蛇瞳盯着金发少年看了数秒,才渐渐恢复了萌萌的圆滚,卷曲起来的蛇尾也重新搭上了纲吉的手腕,调整姿势般蹭了蹭。
看样子暂时放弃了攻击的打算……
金发少年顿时松口气,一番动作下来他伤口又裂开不少。
在意大利时被白兰揍得太惨以至于战斗能力完全丧失,虽然还能逃跑,但面对着如此强力的对手还冲上去“玩耍”的话……
——他虽然喜欢作死,但不代表他真的想死哦。
“好险好险~”见生命威胁消失,金发少年的语气顿时轻快起来,直到此时,他似乎才注意到正呆呆看着他的纲吉般,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嗨,你是泽田纲吉吧?我是罗贝尔,被白兰带过来的!”
“白兰?”纲吉恍然,“他回来了?你就是他电话里说的朋友?”
“朋友可算不上,勉强是合作关系啦。”罗贝尔不在意地甩甩手,“不过你是他昨天的通话对象?真让人想不到……”
“?”
“他居然喜欢你这个类型的?”罗贝尔摸着下巴上下打量。
“诶诶诶!!?”
纲吉整个人都傻掉了。
罗贝尔还想再说几句,嘴巴刚张开,就眼尖的看到从袖子里游出来的小白蛇。
察觉到小伙伴情绪变化的白蛇这次不是很好打发,罗贝尔默默闭嘴,又退后几步,扯着嘴角干笑道:“我开玩笑的!你们是朋友对吧?”
“啊、嗯……”纲吉这才慢慢平静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罗贝尔看到小白蛇缩了回去,果断明悟到生死关键在于眼前的这只弱鸡。
——非常弱。
罗贝尔以崭新的眼光重新打量纲吉,得出了和之前一样的结论。
他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白兰和白蛇都对这家伙另眼相看,明明弱得就连现在重伤的自己都有十种以上的方法弄死,更别提他们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朋友”这种奇奇怪怪的关系?
罗贝尔一瞬间丧失了探寻的兴致,他对真善美完全没兴趣,对和旁人建立起合作关系外的友善情谊更是嗤之以鼻。
算了,管他呢。
罗贝尔想。
反正人也见到了,知道厉害的家伙是那条小白蛇而不是他就行,等恢复之后再来打架吧。
现在,就先回去——
“你没事吧?”
边上,犹豫了半天的纲吉终于忍耐不住,担忧地问出口。
“?”
罗贝尔一脸莫名地盯着他,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浸透了血污的绷带上,更是觉得奇怪。
“我没理解错吧?”罗贝尔缓缓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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