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嚣张起来的时候比她更甚!
怀瑾吐吐舌,也不再扭捏,轻轻跃
上马车,弯腰钻进去。
如果单是看外面就华贵,那么里面就是奢华了,貂皮坐毯,沉香木矮几,精致酒樽,最好的茶具,车内还镶着夜明珠,她很怀疑这时空所有的夜明珠是不是都到他手里了。
马车起步,她淡定地坐在他对面,伸手就不客气地拿起桌上的点心啃,边吃还边点头点赞。
这糕点酥中有脆,脆中有软,薄薄的一层层,每一层味道都不一样,这厨艺简直举世无双,她很清楚不是宝食楼,也不是御膳房,那么他是打哪找来的?
不过,他看似不争不抢,人淡如菊,清冷若霜,偏偏手里却是拥有别人所没法拥有的稀有珍宝,这区区点心打哪来的也不稀奇了。
“你不是昏倒了?来干嘛?”吃得鼓鼓的嘴含糊地说,顺手拿起他倒好的热茶喝,热度恰到好处。
祈天澈看着她可爱的吃相,淡淡出声,“来喂我家小宠。”
怀瑾四下看了看,又掀开车窗帘往外看,也没瞧见劈风的身影,回头问他,“除了劈风你还养了别的宠物?”
“……嗯。”他盯着她,沉吟了下才轻轻点头,而且很好养。
“在哪?”怀瑾被他过于炙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于是扭头东找找西找找,掀掀桌布,掀掀地毯,什么也没找到。
祈天澈什么也没说,直接起身坐到她身边,拿起一块点心,似笑非笑地凝视她,“你打算让我怎么喂?”
怀瑾这才听明白,俏脸刷地通红,心如擂鼓。
他居然说她是他的小宠,听着虽然很腻歪,但是为嘛她的心会飘飘然?
“要不,用嘴喂?”他戏谑的声音在耳畔做低空飞行,暧.昧得叫人招架不住。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她竟发觉自己敏感得全身涌过一阵酥麻。
扭开头,用手推开他的靠近,他却握住她的手越逼越近,近到她已经贴在长长的坐凳上,他仍不放过她。
“别闹了!”她强撑镇定,好像自从书房她莫名其妙地默许了一次后,他似乎变本加厉地捉弄她了。
“嗯,不闹了。”他认真地点头,伸手拉起她。
怀瑾松了一口气,将手交到他手上,却不知这是羊入虎口的开始。
他忽然猛地一扯,她整个人扑到他身上,然后,他淡淡的薄唇凑了上来,却保持着要吻不吻的距离,唇际相近,呼吸彼此。
“若我此刻吻你,你是不是会对我不客气?”他担忧地问。
眼睛瞪得大大的怀瑾用力点头,希望这样能吓退他,但是——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因为就在她点头之后,男人义无反顾地吻了她!
大脑刹那间的一片空白,而他也抓紧了这空当攻城掠地,深入口中,与她相濡以沫,唇齿交缠。
等他的大手不自制地悄然爬上她的胸,怀瑾的大脑终于恢复了转动,挣扎,再挣扎。
似乎知道她会如此,他早已率先按住了她的后脑,让她没法动弹,于是,抓在他腰背的手狠狠用力一拧,他闷哼,放开了她。
接吻过的他的唇红得妖冶,她的唇,嫩得惹火。
怀瑾抬起手背用力抹去唇上的他的味道,怒气腾腾地抬脚踹向他,“我说过不许随便碰我,你没记住?”
既然都是要吻,那他还问个毛线啊问!
“我很认真。”他很认真地看着她说,然后用指腹抹去唇上的光泽,似是意犹未尽,怀瑾的脸悄然发热。
“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菜!”他干嘛做那么勾人的动作。
“因为我不会武?”他挑眉。
怀瑾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地跟她讨论这个问题,别开头去,“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她回答得有些负气,反正是没法进一步发展的,什么理由又有什么关系。
“因为……十二?”祈天澈问得云淡风轻,心却高高悬起。
“……”怀瑾无语,忙拿点心塞进嘴里。
祈天澈却当她是默认,亦或是逃避,无论是哪一个,给他的感觉都不太好。
原
来不止她心底的那个老八,现在又多了个十二,心里头,闷闷地。
他起身回到对面坐下,一如既往的清冷淡漠,脸色开始有些苍白。
怀瑾偷偷瞄他的脸色,好臭,好冷,还有些白。
她拍拍小手,却忽然无意中发现指腹上的暗红,赶紧拿出还没完全塞进嘴里的白色千层糕,果然,上面有淡淡的血指印!
右手,不就是刚才——
“你受伤了!”她惊得站起,脑袋撞上车顶也顾不上了。
“一点点擦伤。”他冷冷地说,看都不看她一眼。
怀瑾顿觉自己热心过头,缓缓坐下,然后拿茶水把指上的血印擦干净,时不时偷瞄他一眼。
他只是拿她当小宠耍而已,她都没生气,他生个毛气啊!
而且,还真巧,他居然也伤在腰背,记得不久前她才在另一个男人的腰背留下几道划伤。
车厢里,静默无声,一个在吃东西,一个在闭目养神,当马车停下后,怀瑾第一个掀开车帘出去,但看到眼的地方却傻眼了。
“祈天澈,这里,像天牢?”这分明是承阳殿好吗?!
马车能一路安安静静地进入皇宫到达承阳殿?这得多大的盛宠才行啊,简直了!
祈天澈在李培盛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走向她,轻扯唇角,“那就画地为牢好了。”
对上他深邃幽潭的双眸,怀瑾心跳漏了一拍。
脑海中,耳中都是他说的‘画地为牢……画地为牢……’在盘旋,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另一种深意。
“真的没关系?”她做最后的确认。
他点头。
“那我先去沐浴,待会有事找你。”去了一趟天牢臭死了。
怀瑾轻快地转身回似雪院,却不知身后某男一路上不悦的脸乍然亮起,两眼放光地目送她的背影,什么事得沐浴后再做?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幅旖旎画面……
半个时辰后,怀瑾神清气爽地进入落梅院,奇怪的是,不见李培盛也就算了,连平日里洒扫的小太监都见不着。
她率先去了书房,没看到人,有些讶异,又走进他的寝宫。
只是,才走进去,身后的纱幔就自动地落下,她柳眉微蹙,搞什么玩意?
直到最里面,她看到了他,轻轻懒懒的靠在床上,双眸发亮地看着她,然后在看到她的穿着后,不禁皱眉,“你为何穿这样子?”
怀瑾疑惑地低头看自己的穿着,肚\兜、单衣、外面的衣裙,很正常的穿着啊,他嫌弃啥?
“我问过唐诗诗,她说应该,咳咳……穿少一些。”
怀瑾不敢置信地瞠目,她跟他想的不在一个层面上吧?
问过唐诗诗?
穿少一些?
而且,他说到最后还故做不好意思的样子……
等等!外面的太监一个都不见该不会是他挥退的吧?再看眼前的他,可不就是准备要欣赏什么的架势吗?
我去!这厮在想啥呢!她怎么好像看到他满脑子的银荡画面?
“祈天澈,别用那种发.情的目光看着我!”她不记得给了他什么可遐想的错误信息。
“我以为你沐浴是要实现昨日在刑部大牢答应我的事。”祈天澈指了指放在正对床前的屏风。
刚才进来的时候怀瑾还疑惑这屏风搬到床前来干啥,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连忙上前拉开屏风,果真,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
谢谢【奥特曼爱牛牛】、【浅月黑白】的鲜花!谢谢【清风依云】的月票!群么么哒( ̄3 ̄),俺哥俺嫂带我可爱的侄子潇洒去了,可怜的我在家赶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