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直觉也是很准的,这个皇太孙有事问他!
花无阙得瑟地撩了下刘海,“听说朔夜国的酒很好喝。”
祈天澈冷眸微冷,递给李培盛一眼色,“拖下去!”转身,上马车。
花无阙身子趔趄了下,这是闹哪样踺?
“喂喂喂!有话好好说啊,就算不喝酒,喝茶也可以啊……喂!小瑾……宝宝贝贝……”
声音越来越远,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浩浩荡荡的队伍起驾回宫。
马车里,贝贝小吃货两手不空地吃着,宝宝又继续玩他的棋子。
祈天澈端坐在凳子上,俊脸很明显的不悦。
“他……”
“嗯?”一个很冷的单音。
“呃,没事。”怀瑾笑笑。
花无阙,你自求多福吧。
她回到朔夜国也才没多久,花无阙就找来了,想到他找来的原因,心里就一阵闷。
“那男人是谁?”他冷冷问。
“日曜国第一谋士花无阙,那个蜂巢迷宫就是他搞出来的。”什么第一谋士,不过是仗着点现代知识把日曜国的人耍得团团转而已。
听四皇子回去后提起她,猜她有可能也是来自现代,所以才会整这么个迷宫来挑战她,那本天书就是最好的试探。
没错,花无阙那逗比二货也是穿越来的,她真没想到去一趟日曜国还能来一场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不同的是,他是身穿,而她是魂穿。
“他来找你。”祈天澈说着,把贝贝抱过去,这小丫头有东西吃的时候也很安静。
“没办法,谁叫太孙妃声名远扬,他太崇拜我了啊。”怀瑾笑道,心里那个愁啊,她一点儿也不希望花无阙这么快找来。
其实她也没说错,刚好就那么巧,花无阙看到‘天书’后,一眼就认出照片里的那三个老男人,据说他在现代疯迷传说中的那三个老男人,一见到她,确认她的身份后就直嚷嚷着那三个老男人是他的偶像,还说要拜她为师,要跟在她身边做牛做马,看她展露神技,要么,怎能说他是逗比二货呢。
祈天澈没有说话,低头手指轻轻爬梳贝贝已经开始细软的头发。
怀瑾看着拉长的俊脸,眸光一闪,主动挨过去坐下,皮皮一笑,“祈天澈,点心一般不加醋的吧,我怎么好像闻到一股唔……”
某男突然转头,按住她的后脑快狠准地堵住她的嘴,然后又快狠准地抽离,继续刚才的事,表情淡定得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系列动作快得叫人惊叹。
怀瑾指头抚着唇,瞄了瞄俩孩子,还好他们都没看到,小手忍不住轻轻捏他的腰。
“孩子在的时候不许这样!”凑近他耳朵低声警告。
“嗯,孩子不在的时候就可以。”他一本正经地回应。
怀瑾的脸刷红,瞪了瞪他,再坐近一些,把头靠在他肩上。
“你今天表现很好呢。”
“嗯,是否有奖赏?”他侧首,淡淡地问。
“你想要什么奖赏?”怀瑾调皮地问。
男人眸色一暗,靠近她耳朵,趁机亲吻了下,“今夜,告诉你。”
怀瑾捶他,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头,嘴角翘起幸福的弧度。
※
一回到皇宫,祈天澈便下了马车处理政事,马车直接回承阳殿。
“天澈哥哥!”下了马车的王楚嫣追在身后喊。
皇宫里过去只有皇太孙有资格让马车在皇宫里横行,现今皇太孙当政,就只有太孙妃有这个权利了。
“娘娘,郡主叫住殿下了呢。”走在马车外的包子,小小声地禀报。
怀瑾撩起车窗帘往后看去,果然看到王楚嫣走到祈天澈面前。
祈天澈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清冷样,不知王楚嫣对他说了什么,他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王楚嫣便笑逐颜开的离去了。
怀瑾气得放下车帘,祈天澈,
她差点害了我们,你居然还任她予取予求!
“包子,回去抄家伙!”
包子一愣,看向坐在马车前临时当车夫的肖媛,见到肖媛微微点头后,也兴奋地点头,“是!娘娘!”
……
“李培盛,人呢?”拾阶而上的男人,淡淡地问。
“回爷,在湖心亭。”李培盛道。
祈天澈停下脚步,沉吟了下,转身,放弃近在眼前的御书房,直接往湖心亭走去。
祈天澈到湖心亭的时候,某个人正在海吃胡喝,左手抓着鸡,右手抓着酒,像是饿了上百年。
“这朔夜国皇宫的待遇就是好,比日曜国好太多了,日曜国哪有这样新鲜的肉吃。”那地方养鸡都养不活,每天吃的肉都是从邻国宰了回来冻着。
“来来来,吃吃吃,别客气。”花无阙很热情地邀请驾临到眼前的尊贵男人共享美食。
李培盛嘴角抽搐,说反了吧,明明是他们请他吃的好么。
祈天澈摆手,让李培盛带着所有人退下。
很快,整个湖心亭只剩下两人。
祈天澈撩袍坐在花无阙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慢条斯理地浅啜,也不急,就这般等着。
好家伙,居然还这般沉得住气,不愧是一国之君。
花无阙丢下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很不雅地打了饱嗝,指了指空了的茶杯。
祈天澈剑眉微挑,放下茶,拿起茶壶为他倒。
居然这么听话!
看来这男人的确很哈小瑾,很想知道小瑾的事啊,那他更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威风一把了。
拿起皇太孙亲自给倒的茶,花无阙换了个位置,靠栏而坐,翘起腿,晃啊晃。
“诶呀!我这人呢有点忘性,前一刻想说的话下一刻又忘了。皇太孙,听说你们朔夜国国库聚天下奇珍异宝,若能有幸看上一眼也是真真极好的,倒也不负我千里迢迢从日曜国赶来的辛苦。”
说着,吹了吹茶,昂头,正要喝,倏然,茶杯在手里被分割成两半,吓得他瞠目不已。
花无阙看向坐在那淡定喝茶的男人,他可以肯定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手,难道是内力隔空震破?
低头,他看到切了一半的茶杯里漂浮着一片小小花叶。
高人啊!居然能以花叶削断茶杯。
“还需要我倒吗?”正要给自己续杯的祈天澈,抬眸,淡淡地问。
花无阙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茶杯,连忙往后一抛,回到原位,接过他手上的茶壶,诚心诚意地给他倒。
这男人连狂都是内敛的。
在护国寺的时候,他还以为真要被狠揍一顿逃不掉了,已经捂好脸做好挨打的准备,却没想到一个麻袋套住他,等他再重见天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一桌子的好酒好菜等他享受。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男人有事要问他,却又不想在某人面前就这么放过他,真是心机深沉啊。
又给自己倒了杯,花无阙端起敬他,“为咱们的儿子女儿干杯。”
“‘拔拔’是什么?”祈天澈看了眼面前倒满的茶,没动抬眸,淡淡地问。
“噗!”花无阙嘴里的茶全部喷出,不敢置信地看向面前端坐的男人,然后,捧腹大笑,“哈哈……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坑爹!”
“或者你觉得去大牢里笑比较好?”
闻言,花无阙立即止住笑容,但没过三秒又破功了,“不行,这是本年度最大笑话,我一时半会收不住。”
“看来水牢比较好。”不疾不徐的语调。
花无阙这下是不敢笑了,对上男人冷锐如鹰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其实,解释起来有点儿不太好听。”
男人蹙眉。
“不,是非常非常难听。”声情并茂。
男人脸色微变。
花无阙观察着,小心翼翼地说,“我们那里一般呢,是非常非常讨厌一个人才会这么称呼的。”
眸光沉洌,面露一丝不耐。
花无阙暗里偷着乐,表情很认真,“就是,人人都有的……哎呀!就是你们所谓的出恭……”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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