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笑了,“爹爹等着。”
又过了半个时辰,衙役才到上河村,周家门口陈顼的爹娘跪着恳求周家放人,上河村已经知道陈顼做的事,都有些不敢相信。
衙役到了,不少百姓在周家不远处看着,直到陈顼被衙役拉出周家。
现在的陈顼已经昏死过去,不明真相的以为陈顼死了。
村民发出惊呼声,陈顼的娘惊恐喊着,“儿子,儿子,你怎么了?”
衙役挡住陈顼的娘,“别碍事,起开。”
陈顼的娘跪着,“大人,求求你们让我看看我儿子,求求你们。”
衙役升不起任何同情,他们已经知道缘由,唯一意外周先生出手够狠的。
衙役还想赶回县城,将人丢在马上,他们可不管陈顼断了的胳膊和腿,陈顼疼的清醒过来,嘴里塞着东西,他说不了话,只能疼的流泪。
陈顼爹娘心疼啊,可惜衙役已经翻身上马,不理会上河村的百姓,骑马离开周家。
周家除了陈顼,还抓了四人,一个受了重伤,一共来了四个衙役,没办法带走所有人,杨三派小马和李争帮着送人去县衙。
杨三站在大门口,目光冰冷的看着跪求他的陈顼父母。
杨三突然笑了,“县太爷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我们家不为难人,也不是谁都能算计的。”
看向不远处的百姓,继续道:“刚才衙役翻陈顼的衣服,发现了陈顼身上的婚书,我才知道陈顼已经定亲了,恭喜恭喜,陈顼竟然是宋举人的女婿。”
陈顼父母惊愕,什么婚书?
杨三紧盯着陈家夫妻,见他们真不知道婚书,嗤笑一声,宋举人果然只画了个大饼。
陈顼父母心里疑惑,陈顼娘回神,拼命的磕头,“杨公子,陈顼是周先生的学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陈顼是个好孩子,其中一定有误会,陈顼定罪对学堂名声也不好,周先生也不愿意见到陈顼坐牢的。”
陈家以为杨三自作主张行事。
杨三哈哈笑出声,“不,不,你们不了解我姐夫,家人是姐夫的逆鳞,陈顼抓了子律,许多人都看到了,没有任何的误会,对了,陈顼的胳膊,我姐夫打断的。”
陈顼爹瞪大眼睛,嘴唇子直哆嗦,“凭什么打断我儿子的胳膊。”
杨三讽刺道:“你刚才不还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教子有什么不对?”
说完,杨三不理陈家夫妻,余光扫向不远处,那里站着宋举人的长子。
莫陆关上了大门,将所有人的视线隔绝。
杨三小声对莫陆道:“晚上带人去宋家,将值银钱的物件都拿走。”
莫陆,“是。”
外面的百姓议论纷纷,柳里正也愣了,他去周家时,杨公子没说陈顼胳膊断了,陈顼的模样他看到了,打个冷颤,周先生是个狠人。
上河村的百姓议论着周家,提起周钰都小心翼翼的,谁能想到学堂的先生下手这么狠。
这一回,上河村百姓信了里正的话,周先生的确不好惹。
晚上的时候,叶氏发了高烧,杨兮照顾着婆婆,等吃晚饭,杨兮才知道家里的两只狗都死了。
家里的两个狗养得好,十分的通人性,家里也没拴着它们,今日护主被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