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林静惊恐的缩到了床榻的一角,哪里还顾得上身上的疼痛。
青云万分焦急,奈何自己被几人围困的分不开身,而其他的人又不在,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皓皓,住手。”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独孤晔的声音就如那天神般降临一样,顿时解救了惊恐的林静和青云的焦急。
“呵呵……”安璟皓嗤笑出声,他本来就只是吓吓这个女人而已,有什么比自己在乎的人伤害自己更痛的,所以他等的就是后知后觉的独孤晔,将匕首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口气,很是鄙视的看向独孤晔,“怎么样,还要护着吗?为了这么个歹毒的女人伤害我娘亲,亏你长了双好看的眼睛,怕是只是个摆设吧,连个人都看不清,白活了这么大,真丢人。”
“阿晔……”林静哭得梨花带雨的,很是惨兮兮的叫着独孤晔。
“闭嘴,从今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如此的叫我。”独孤晔很是嫌恶的看向林静,那些纸张上不但有这次刺杀的主谋是林静,就连林静当年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被查了出来,而那些事正好是他觉得亏欠她的事情。
“阿晔……”林静很是不解的看向独孤晔,却又叫的那样楚楚可怜。
“青云,住手。”独孤晔不看那个令他愤恨的女子,而是让那浴血奋战的青云停止了反抗。
而那些阻拦青云的人,见青云住了手,也都很自觉的停了下来闪身站到了安璟皓的背后。
“算计我娘,我看你就是嫌命长,知道吗?这个燕子楼就是我家的,所以,今日你休想活着离开,呵呵……”安璟皓说的很是欢乐,很是无知。
青云很是惊诧的看了安璟皓一眼,他一直就在奇怪,主子本来就是出来查燕子楼的,可后来却好端端的就不查了,原来这里面是因为有这样的弯道呀。
而相对于青云的惊诧,林静显现出来的就是恐惧,现在阿晔也不帮她了,而她又身在狼窝,她该怎么办,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这个孩子,怎么会这么的不简单,早知道,早知道自己就不去惹他们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卖的。
“静儿……”独孤晔愤怒且痛苦的看着林静,这两个字仿佛有千万斤重一般。
“阿晔,我只是太爱你了,真的,我不是故意的……”林静梨花带雨的看向独孤晔,她要抓住最后一丝期望,或许,或许阿晔对她的情意还在,就算不在宠爱自己,那么保住一条性命还算是可以的。
“借口。”安璟皓鄙视的看了一眼林静。说着并转身结果墨水千手上的那些纸张,一把洒在了林静的脸上,“这都是你这些年来做的那些好事,本来我是不想管的,可你不该去招惹我娘亲。”
林静忍着疼痛,颤抖的拿起面前一推散乱的纸张。越看脸色越苍白,怎么可能,这些都过去那么些年了,甚至有的事情已经过去十年了,居然也查的出来,越看越惊恐,天哪,自己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罗刹。
“你想怎么处置我不管,就算你还要袒护,那也是你的事,不过这个女人知道了燕子楼的秘密,虽然暂时不会要她的命,但必须从此以后不能开口。”安璟皓冷冷的看了一眼独孤晔,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说明一件事,他对这个爹爹太失望,他太伤娘的心,也伤了自己的心,这个人不配做他的爹爹,即使有高贵的身份那又怎么样,他不稀罕。
安璟皓说完,手一挥,便有人拿着一颗药丸接近林静。
“我不要,不要,不要变哑巴,不要,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真的,所以……”不待林静说完,那名随从既将那褐色的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下一刻,只见她将手指塞进嘴里死命的抠,可却什么也抠不到。
“不用费尽心思了,那药入口即化,所以,不用白费力气了。”奶声奶气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是那么的让人绝望。
独孤晔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枉费自认为谁的小动作都逃不开他的眼睛,而他却被眼前的这个女人欺骗了十年之久,不但如此,还为这个不值得自己惦记的女人伤害了另一个女人。
“不会就这么算了,等娘亲醒了,有你好受的。”安璟皓最后瞥了一眼林静,转身离开,反正这个女人也跑不掉,所以,还是先去看娘亲的重要。
“墨叔叔,我们走。”安璟皓拉起墨水千的手,声音不似刚才的冰冷,而是给人很温和的感觉,甚至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墨水千一直冷眼旁观,听到安璟皓的话,最后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已经呈现疯癫状态的女子,这只是一个开始,既然有胆量伤害然然,那就要有能力承受后果。随即转身随着安璟皓离开,他还是很担心然然的,既然那个男人给不了安然幸福,那么就让他来给吧,即使与整个天下为敌,他也不会让她再受伤。
安璟皓与墨水千回到安然房间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收拾好,该清理的清理的,该包扎的也已经包扎了,只是,安然的脸色比之之前更显得苍白。
“霜姨,娘亲怎么样了。”安璟皓一双眸子紧紧的扣着脸色不是很好的红霜。
“本来箭伤就没好,现在又中了两掌,那是伤上加伤,甚至连内脏都伤了,也不知道这次要昏迷几夜。”红霜皱着眉,心里很是愤恨,早知道会这样,上从她就不应该救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人渣,然姐这么好,他也舍得伤害,要是自己是男人,还不把然姐给捧在手心里。哼,真是气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