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照顾颜曦,是因为为了报答荣贵妃的抚育之恩,那么从那天酒宴颜曦坚定的站在他身旁为他撑腰开始,颜曦就已经赢得了颜融的所有真心。从这一刻往后,颜曦就是颜融心目中最重要的兄弟。
而今,有人想要暗算他最钟爱的弟弟,这两封信都摊放在桌子上,颜融的眼中冒着比烛火更炽烈的火焰。
两封信,皆出自皇宫,一个是由亲生父亲所写,另一个则是常年潜伏在宫内的密探送出,诉说的是同样的事,却是截然相反的诡异。
皇帝那封信,大意是寒冬不过,五国侵犯始终不得解决,圣上积劳成疾,内忧外患,进而一场大病,身体每况愈下,急召颜曦回京。字里行间已经有了诀别之意。
而宫内密探那封,则是详细叙说了太子入宫与皇帝合伙布下了一个局,颜曦几年之间,连平两国,功高盖主,太子之意是要皇帝拿捏一些他的把柄在手中,免得,有朝一日驾驭不住颜曦,他会做出篡逆之举。
两封信同时提到了颜曦新娶的王妃桃小薇,皇帝嘱咐颜曦带未来的王妃桃小薇进宫觐见,还假意温情的说,身为他最钟爱的儿妇,在为他们举办大婚之仪前让父皇亲自看看,还是很有必要的。
密探那边却不这么说,某日太子连夜进宫,向皇帝描述了未来七王妃的绝色之姿,还说桃小薇本就是齐国的亡国公主,她的两个姐姐已经侍奉了皇帝多年,这么一个女子若是嫁给了颜曦,传出去就是个笑柄。姐妹三人,两个嫁给了父亲,一个嫁给了儿子,就算天下人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关起门来也必然腹诽。
颜融和颜曦从这两封信中嗅出的危险气息还远远不止于此。
望着桃小薇,颜融叹了口气,“弟妹委实太过貌美了些。”
“她已经是我的妻子。”颜曦不悦的强调。
“只是在花谷内举行大婚之仪,京城内还没有办呢,父皇恐怕不会承认。”托着腮,颜融声音低沉,“你们离京城前,那场大火着实蹊跷了些,偏偏是你们要举行大婚的前几天着起来,睿王府那么多人都救不住的火势,这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更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