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阁老静默片刻后说,“朝中之事,你不要再插手,外祖父在朝中一日,就能保镇北侯府一天。”
“是,知许听你的。”谢珣轻笑,“外祖父,有一事忘了和你说,宫中削减用度,东宫却靠属官敛财,且杀人灭口,这该如何是好?”
“可有证据?”
“长嫂出京前托我照顾凤府,那日凤妤去以岭庄收租引起暴动,里正欺上瞒下,抬高粮价,低买高卖,他的儿子是东宫舍人,银钱也进了东宫。东宫怕事情败露,有损名声,当晚派刺客出动,在庄子上杀人灭口。那队暗卫是林尚书暗中秘密培训,只听令于东宫。不巧的是,那天林萧正好就在庄子上,暗卫队怕伤了林萧无法交差,刺杀作罢。高坪县令不敢管此事,凤妤求到镇北侯府,这一查就查到东宫和林尚书头上。”谢珣笑说,“两边都是家人,我实在不知如何处理,还请外祖父定夺。”
林阁老眉目含怒,“知道了。”
言简意赅,谢珣却不想点到为止,“宁州战乱不断,江南也有兵祸,燕阳天灾刚过,家家户户都缩衣减食,东宫却在敛财拉拢朝臣,还杀人灭口。凤家三姑娘运气好,躲过一劫,若东宫纠缠不休,侯府定会庇佑,这事就会闹大了。”
“知许,太子是你的嫡亲的表姐夫。”林阁老无奈叹息,“你表姐怀胎八月,已快临盆。”
谢珣邪气一笑,“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林阁老神色凝重,谢珣也见好就收,这事交给外祖父处理,最是合适,太子忌惮林家,就不会再轻易动手。
谢珣临走前,向林阁老行了一礼,郑重其事说,“外祖父,知许请您在朝中多为宁州斡旋。宁州若破,覆巢之下无完卵,刀锋见血,谁都得死!”
谢珣带着飞影,暖阳从侧面出林府,林尚书家和林府邸只有一街之隔,林雨燕不愿被送往郊外庄子,在门口哭闹撒泼,林晟和林夫人训斥,林雨燕狼狈哭诉,仍喊着凤妤自捅一刀陷害她。她嚣张跋扈,又时常说谎遮掩,林晟和林夫人都没有相信她。
谢珣路过看了几眼,不放在心上。林雨燕在骑射宴上所作所为令人不齿,远离京都,于谁都好!
“暖阳,去凤府走一趟,我要见她!”
“是!”
事情都办成了,凤妤是时候兑现诺言,给他一万五千石粮食。这一次筹备粮草,他把几大世家的粮仓都打劫一遍,他们是敢怒不敢言。自从凤妤承诺给他五千石粮食,谢珣就发现三姑娘这移动粮仓。
暖阳办事周到,把凤妤的粮仓都摸清了,凤妤酷爱金银财宝,生平以赚钱为乐,果真爱钱才能生财,苏月娇在京中的产业在她经营下盈利攀了数倍。她也不爱在银庄存票,除了兑换成金银,就是粮食。
凤姝一直在为宁州筹备军粮,粮仓建在江南,江南是米粮之乡。谢珣这一次能筹备到宁州三个月的粮草,一是打劫簪缨世家的粮仓,二是凤姝在江南多年的储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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