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城外有一次遇到北蛮人和宁州轻骑在河边激战,她和凤姈吓得魂飞魄散,太子从头到尾拉着凤姝的手,挡在凤姝面前怕她看到残忍的战场。
可凤姝一点都不害怕,拉开小弓,射杀一名北蛮人。也是那一次,凤姝遇到了十三岁,刚上战场的谢璋,他们相遇在血流成河的沙岭河畔。
命运就是这么阴差阳错。
凤姝一眼喜欢上银甲长枪,骄阳似火的谢璋,这或许并不是男女之爱,却在谢璋提亲时,凤姝一口应下。
凤姝垂下眉目,淡淡说,“年少时的玩伴罢了。”
她静默片刻,抬眸说,“我一直都不知姐姐过得不快活,都是我粗心大意,若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伤了姐姐的心,那都是我的过错。”
凤婉温柔地拉着她的手,“是我年少时敏感多思,早就释怀,才能坦然说出。”
“你和端王相处如何?”凤姝问。
凤婉脸色微僵,她并不是一个爱诉苦的人,也不想旁人操心,可凤姝不一样,凤婉眼眶微红,轻声说,“赐婚后,我在宫中见过他两次,态度都很平淡。这桩婚事非他所愿,且我和张伯兴的事他略有耳闻,见面总是尴尬,也不知该说什么。虽不曾有过恶言,却也很生疏。德妃隐晦说过,大婚后会给他安排侧妃,让我不要拈酸吃醋。这桩婚事皆非我们所愿,日后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求平安顺遂,也不敢有什么妄想。”
凤姝回家后见她神色抑郁就知道过得不好,谢璋对她一心一意,燕阳男子二十三岁时多有子嗣,谢璋却一心一意等着她。一来是战事,二来是尊重,两人情投意合,凤姝也能感受到凤婉的烦心失意。
“姐姐,教习嬷嬷刁难你的事,我听祖母说了。其实说到底,你是端王妃,她是奴才,该学的礼仪你学了,若她有意刁难,你也可以拿身份压她。谅她也不敢欺压你,若你万事隐忍,都压着心中,旁人只会当你是软柿子来捏。你和张伯兴还未定亲,克己守礼,清清白白,不必怕旁人有闲言碎语。既已定亲,将来要和端王好好过日子,那就要好好地和他沟通。不管怎么样,总要过得舒心些,大婚前若能有情谊,婚后姐姐日子也能过得舒坦些,你什么都不曾说,旁人也不知道你受过什么。”
凤婉惊讶,凤姝是教她向端王告状么?
她的神色太过直白,凤姝轻笑说,“不是告状,是适当地培养感情,端王觉得你心有所属,不愿嫁他,所以态度消极。强娶臣妻为人诟病,他是皇子,定也听了些闲话,心中难免不悦。姐姐若想要和他好好过日子,就不能消极以待,至少要让他知道,你嫁给他,是一心一意,希望和他携手共度一辈子。”
凤婉茅塞顿开,这段日子她的确沉郁消极,一切都听天由命,不曾想过主动去改变什么,就是认命了。
她和端王在宫中第二次相遇时,端王明明想说什么,后来又兴意阑珊。凤婉眼睛微红,“二妹妹,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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