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袍,镇北侯谴责地看着他芝兰玉树的大儿子,一副想打断他腿的暴躁表情。
谢璋罕见地面红耳赤,急忙辩驳,“我和姝儿发乎情,止乎礼,怎会做出这等不合礼数之事。”
侯爷和几位夫人都松口气,谢璋回城后几乎都和凤姝在一起,偶尔还在庄子上过夜,兰夫人还隐晦地和谢璋说过要克制守礼。其实真要婚前有孕,他们都不介意,在他们心里,凤姝早就是侯府的长媳,只差一场婚礼罢了。
兰夫人蹙眉,“那你这么急做什么?四月怎么来得及办婚礼,凤家四月里大姑娘要出嫁,来不及筹备第二场婚礼。”
侯夫人也说,“一个月也来不及筹备,六月最好,六月初六是好日子,我们都看好吉日,你有什么非要在四月成亲的理由吗?”
谢璋还想争取,镇北侯说,“听你母亲的,就这么定了。”
牡丹夫人高兴地说,“侯府好多年没有喜事,定然大大操办,好好热闹。”
谢璋没争取到四月办婚礼,略有点遗憾。
搞定一个儿子后,三位夫人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谢珏和谢珣,谢珏面不改色地迎着三位夫人的目光,不管她们笑得再暧昧,二公子就顶着一副冰块脸,平静如水地看回去。
算了,这个打算孤独终老,没什么希望。
三位夫人败下阵来,殷切地看向谢珣。
“长幼有序!”谢珣知道他们说什么,死道友不死贫道,“二哥的终生大事解决了,再轮到我。”
牡丹夫人笑吟吟地说,“知许啊,你有什么心仪的女子吗?”
谢珣面不改色地喝酒,假装听不懂,犹豫着要不要给家人们透个底,又怕凤妤再上门尴尬。
谢璋和谢珏对视一眼,给谢珣倒了杯酒,“大哥也想知道。”
谢珣也摆出和谢珏一模一样的冰块脸。
“别学你二哥,你十九岁了。”侯夫人说,“也该定亲。”
谢珣琢磨着和凤妤的三年之约,淡淡说,“不必定亲,三年后,我直接成婚。”
这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镇北侯都不例外,谢璋微微挑眉,“你是和谁私定终身?”
“你祸害谁家女子了?”镇北侯看着谢珣这张脸,定是谁家女子肤浅,看上他的美色,若不然,就他在京都的名声,谁家女子愿意嫁给他。
谢珏面无表情,冷哼了声,牡丹夫人转头问,“听风,你知道是谁?”
“不知。”
镇北侯想到建明帝的话,心里微沉,建明帝一直希望把华珍公主嫁给谢珣,年龄相仿,且公主非谢珣不嫁。可他的长女已是贵妃,公主下嫁谢珣,成何体统?辈分混乱不清。
难不成烈男怕缠女,谢珣还真动摇了?
“只要定亲,谁家女子都行?”谢珣转着酒杯,试探地问。
众人沉默,熟知小侯爷性子的三位夫人非常谨慎,怀疑他和凤妤有一腿的两位哥哥沉默是金。
只有镇北侯在诡异的沉默里说,“你做什么美梦,当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