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拍马而来,目光在凤妤脸上扫过,见她没有受惊,谢珣单手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独孤靖,“独孤靖,这是燕阳京都,不是北蛮王庭,你若再敢胡作非为,本侯会把你射成刺猬。”
独孤靖握紧弯刀,已见锋芒,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林晟好整以暇地看戏,若是双方和谈使者当街打起来,那就有好戏看了,太子殿下一直想要取代谢珣主谈,正是好机会。
“谢珣,这是我和此女的恩怨,与你无关!”独孤靖恼怒。
“我和你恩怨更深。”谢珣放肆地勾了勾手指,“你冲我来,欺负一介弱质女流,算什么英雄。”
独孤靖暴怒,被斯兰特拉着,军师斯兰特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高大且温雅,“和谈不顺,王子难免心浮气躁,小侯爷别和他一般见识,我们这就回驿馆。”
谢珣冷笑,和谈不顺,他更心浮气躁呢?天天看独孤靖在京都闲逛,烦得很。独孤靖被军师和公主拉走。
秋香紧张地抓着凤妤,“姑娘,那人好凶啊!”
林晟纵马过来,笑着和谢珣打招呼,掉头随着独孤靖一起离开,谢珣冷漠地看着林晟的背影,独孤靖当街闹事,禁军就这么看着?
凤妤主动把谢珣拉到河边,垂柳婀娜多姿飘舞,若一缕淡绿薄纱裹在春风里,动人心扉。
谢珣纵容着凤妤的放肆,宛若玉骨的手指扣着他的护腕,偶尔擦过皮肤,带来一阵比春风还要涟漪的悸动。
她不再躲着他,而是主动靠近他。
那日城郊表明心迹被拒后,三姑娘就躲着他,闺中少女想要躲人,足不出户,若不当令人鄙夷的梁上君子,他见不到凤妤。
凤妤说,“独孤靖有点奇怪。”
谢珣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常年拉弓引弦的手指有着厚茧,轻轻地摩擦着那片嫩白的肌肤,谢珣耳朵有些红,却不动声色地问,“怎么说?”
他觉得自己有点病,见不着凤妤时,抓心挠肺,见到她想笑,她近在咫尺就想摸一摸她的脸,手,就是控制不住他的手,总想碰触她。
凤妤觉得手腕被他磨得有点痒,想要躲,却被他扣着,凤妤瞪他,却撞进一双春风桃花飞的眼睛里,她又羞又恼,“你先放手。”
谢珣喉结微动,真怕唐突她,遗憾地放了手,被摩挲的地方红成一片,凤妤尴尬地拢在宽袖里,“独孤靖显然知道燕阳境内的情况,知道我们迫切要停战。所以他敢嚣张放肆地来和谈,他是北蛮大将军,以身涉险,为什么?如果……你别生气,我说如果,是燕阳输了,北蛮王庭也没点名要谁来和谈,侯爷会去北蛮吗?绝对不可能。”
“言之有理!”谢珣倚着垂柳,笑如春风,他的意中人聪明过人,他又欣赏,又苦恼,他喜欢聪明,苦恼的是……聪明的姑娘不好骗。
“父亲说,侯爷不曾要求北蛮谁来和谈,是独孤靖主动来。要么他诚心来谈,会一退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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