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是!”镇北侯和安远侯自是舍命陪君王。
建明帝一马当先,正要往深山里去,倏然第二支箭矢从背后射来,谢珣眯起眼睛,电光火石间,凭着敏锐的直觉和对谢珏多年的了解,他微微挡开箭矢,挡开的箭矢正好射向镇北侯。
谢珣暗忖,爹,得罪了!
惊变只在一瞬间,镇北侯微微侧身,可箭矢仍是射中他的手臂,镇北侯迅速握住箭矢,狩猎中的镇北侯没穿铠甲,箭矢几乎射穿他的手臂,血流如注。
“父亲!”
“逆子!”
镇北侯和谢珣几乎同时出声,镇北侯目赤欲裂,“你是要谋杀亲爹吗?”
“侯爷!”
“护驾!”林晟喊了声护驾,禁军和锦衣卫又枕戈待旦,警惕地看着箭矢射来的方向。
谢珣,“……”
建明帝也错愕不已,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狩猎中意外频生实属正常,可这逆子杀爹的画面,着实稀罕。
“父亲,我真不是故意的,您先别生气,快回营地疗伤。”谢珣纵马过来,眉目冷如寒霜,“皇上,这林间刀剑无眼,可能是北蛮人在背后放冷箭,请皇上回营,臣等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第一支冷箭,或是谁家公子准头不好射偏,可第二支冷箭再度袭来,这绝不是偶然,若建明帝出事,随行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陈墨是锦衣卫指挥使,一切以建明帝安全为重,若再一意孤行,旁人就能看出什么,陈墨当机立断,“皇上,小侯爷所言极是,林间危机四伏,定是北蛮人作乱,臣等护送您回营,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只差一步!
他们就成功了!
是谁看破他们的布局,又是谁朝他们发冷箭,谢珣推给北蛮人,他也只能顺水推舟,北蛮人来背锅。
林晟眯起眼睛,怀疑地看向谢珣,他明明可以砍断冷箭,为什么要改变箭矢方向射侯爷?这一幕太诡异,他竟有点看不透。
谢珣骑着追风,缓缓走在最后,回头时看到两道飞影掠过,那是他二哥的影卫,二哥的影卫什么要冒死射出两箭?
若是被锦衣卫抓住,整个侯府都要受牵连,二哥在做什么?
镇北侯被箭矢重伤回营,张院判目瞪口呆。
镇北侯?
在狩猎中被箭矢射伤?
这绝对是燕阳史上最大的笑料!!张院判被压到帐内给镇北侯看伤,那箭矢凶猛,几乎射穿镇北侯的左肩膀。看着凶险,实则并未伤到要害,侯爷身强体壮,这点箭伤不放在眼底,只能算是皮肉伤。
“我这胳膊常年受累,一到阴天隐隐作痛,这一箭不会伤到根本吧?”镇北侯问。
张院判抬眸看向镇北侯,感觉到来自于战场杀神的威压,“侯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说。”
镇北侯笑而不语,手握成拳,青筋暴跳,也不知道是忍着怒火,还是忍着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