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轻笑说,“大姐姐,我没有多心,你也别多想。”
周雪葭也笑着起身,半跪着给凤妤行礼,“贱妾拜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凤妤接受了她的礼,她和周雪葭在侯夫人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周雪葭被方夫人为难,她是宾客,且是晚辈,不好插话。不管是三年前,还是如今,凤妤和周雪葭都甚少有过交流。
周雪葭轻笑说,“我母亲曾说过,她与凤二夫人是手帕交,我和皇后娘娘年龄相仿,年幼时她们总喜欢带我们一起游玩,我年少不懂事时,还与娘娘争过糖果,没想到我们还能有这样一场缘分。”
“三岁前的事,我都记不清了。”凤妤不冷不热地说,在她们旁边坐下来,秋香检查过吃食后,给凤妤倒了一杯茶,又把带来的点心摆出来,她是从老夫人院内直接过来的,拿了一些点心过来给常欢和圆哥儿。
安远侯府和凤家交好,凤妤在很小时和周雪葭算是一起玩耍的幼童,可三岁前的记忆,凤妤根本就不记得了,只是听苏月娇说起过,周雪葭被侯夫人当眼珠子一样疼爱长大,苏月娇只要在京中,两人就会带女儿一起游玩。
遗憾的是,凤妤都不记得了。
周雪葭也不尴尬,柔柔一笑,“是呀,那时候我们太小了,我也记不得,只是听母亲提起过的。”
凤妤淡淡地喝茶说,“我回京后,安远侯府的姑娘就是雪兰郡主了,周姑娘,你口中的母亲……在寿宴时不是与你断绝了关系,你怎么还口口声声称她母亲,这不太合适吧?”
周雪葭脸色一僵,凤婉也能真切感受到凤妤的愠怒,她是真的非常不喜欢周雪葭,凤婉有点后悔自己心软,为了孩子们和周雪葭相交了。
周雪葭说,“十年养育之恩重如山,不管母亲和父亲怎么想的,在我心里,他们永远都是我的父母。”
“周姑娘也是好笑,不是侯府的女儿,却要时时刻刻在旁人面前提起自己的身份,给安远侯府真正的郡主添堵,侯夫人教养你十年,你若真的孝顺,就不该做出辱没门风的事。”凤妤语气不善,“雪兰婚事不顺遂,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她从小被养在乡野,可她是真正的侯府郡主,身份贵重,性子软当不了长媳,当次媳也没什么问题。可伱却招惹李思,不好脸面地当了他的外室,为他生儿育女,京中氏族圈子就这么大,事情早就传遍了,旁人质疑侯夫人的教养,对雪兰也是避之不及。自己自轻自贱,连累她的女儿,这就是你孝顺侯夫人的方式,那还挺特别的。”
凤妤可不惯着她,比起扮柔弱,凤妤才是个中好手,她能一眼就看穿周雪葭那点手段,她年幼时就在凤姝面前玩腻了。
周雪葭脸色惨白,没想到凤妤说话会这么直白,一点婉转隐晦都没有,只差没有扒了她的脸皮往地下踩了。
她的眼眶也渐渐红了,眼里蓄满了眼泪。
凤婉也知道不能留客了,“周姑娘……”
“皇后娘娘!”周雪葭的本意就是冲着凤妤来的,也知道若是走出这道门,日后与凤妤来往的机会非常渺茫,她打断凤婉的话,“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应该也听过我的故事,我的生母为了荣华富贵,把我和雪兰掉包,这非我所愿,我在侯府万千宠爱十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有朝一日,身份曝光,我难以自处。我的亲生父母被侯府驱逐,赶尽杀绝,我若和他们扯上一点关系,就是自取灭亡。侯府养了我的十年,他们对我而言,只是陌生人,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府把他们赶到苦寒之地,我一个弱女子也被驱逐出侯府,我才十岁,被困在小小的院子里,宛若囚禁一样,我只能自救。”
周雪葭泪流满面,“我也想当高贵,温婉的大家闺秀,可出身决定我的地位。不是每一个人都和皇后娘娘一样出身富贵,衣食无忧,又有长辈疼爱。我当时孤立无援,夜里做梦都是被人追逐,砍杀,我实在害怕极了。我和李思也是两情相悦,他也和我承诺过,会明媒正娶,堂堂正正地与我拜堂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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