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柳莎莎想起了省里那位胖得象猪的大领导,突然‘卟哧’一笑。笑靥如花,把李家明给看呆了。
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是素面朝天,柳莎莎依然很得意,依偎在男友怀里打趣道:“哎,你这句事可以延伸的,要是把条狗放在富的位子上,下面的人是不是能做出连狗都不如的事?”
李家明也嘿嘿直乐,纠正道:“语文没学了,还亏得柳叔是教语文的,应该这样讲:现在这个社会,谁有钱就有资格耍流氓,就连一条狗爬到富的位置,都能让人四条腿着地趴着走.”
“讲你自己?”
坚决反对,李家明自豪道:“我可不是流氓也不而流氓,我只把钱当工具,更没把部下当成狗。不晓得吧,我们公司里开会,经常是我跟杨至远争得面红耳赤,王学长们点着烟、喝着茶看热闹,哪有把我当富的时候?”
一提到富这二字,眉目如画的柳莎莎仰起脸,正色道:“家明,我不想用你的钱。”
预料之中的事,但那太辛苦了,李家明心疼道:“莎莎,我们屋里都是男子人赚钱,女子人管钱。你想出去工作,那就出去工作,莫非一家人还要分得清清楚楚?”
李家的传统,从小在黄泥坪玩的柳莎莎很清楚,但依然坚持道:“我不会当家庭主妇的,也不会用你的钱!”
这怎么可能?打个比方,一家人吃饭,难道还做两样菜?一家人去度假,莫非她还掏飞机的油钱?
可李家明心里想什么,柳莎莎就是能猜得到,这是基于相处多年的直觉。
“我晓得你想什么,人是要靠自己奋斗的,我不想靠你,哪怕我以后会嫁给你。”
这已经不仅是钱的问题,而是不许自己帮她,只想自我奋斗。迟疑了一下,李家明还是答应了下来。说句很酸的话,人生是自己的,谁也不应该是谁的附庸;再说句很庸俗的话,一个人的家庭地位,与其在家庭中的经济地位直接挂钩。
苦笑了一声,李家明半玩笑半认真道:“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一朋友能说会道,以前还在燕园里参加过校辩论队。
有一次他跟他老婆逛街,在一家专卖店里看中了一个很贵的包,他老婆是看款式、颜色配不配,他是慌忙数标签后的零,然后给她做思想工作。从勤俭持家到单位影响,唾沫星子都喷完了,他老婆一句话就让他乖乖掏钱。”
“你不就是想说,他老婆不但是辩手,还是评委吗?那他后悔吗?”
再次苦笑,李家明将下巴顶在她满头青丝上,无奈道:“不后悔,以后你也当评委!”
“那还差不多!”
娇俏的柳莎莎反手抱住男友,保证道:“家明,这个世界太精彩了,等我累够了,我就回屋里”。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人生最精彩的,莫过于奋斗的历程,李家明环着女友温软的身体,动情道:“行,我去大学里教书,给你当家庭主男。我前面已经没人了,没了对手的奋斗还有什么意思?”
“真的?”
当然是真的,自己的记忆快用完了,剩下的那些都是房地产商勾结政府对百姓巧取豪夺,或是各类的投机取巧。从事那些事,能给自己带来巨大的财富,却带不来真正的成就感,还不如在最巅峰的时候激流勇退,给世人一个完美无缺的传说。
“这还有假?”
李家明双手环在女友胸前,动情道:“莎莎,我从来都是家人第一。文文跟婉婉不要我操心了,我耶耶有阿姨,以后就我们自己过日子,你出去赚钱,我在屋里带小人子,保证教他们考清华北大。”
得夫如此,妻复何求?柳莎莎笑逐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