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奈之辞,或者说是自我安慰之言。胜与负很重要,只有全力以赴才可能成功,狮子搏兔尚且要用全力,何况是想收获成功?
“不是,我看你就好象什么都不在意样的。就比如,”
知妻莫如夫,两人总角相识,李家明哪不知道她没说出来的话?
“我蛮多事你不晓得”。
“切,你有什么事我不晓得?”
肯定不知道,三姐、小妹和满妹她们在她面前,只会说自己的好话,哪会说一句不好?回想起自己当年砍大婶一刀,李家明都觉得恍如隔世。
“什么?你你,那年你才十一岁吧?”
“对,懂事后,我跟别人只动过四次手,那是真的急了。一次是打我大哥、二哥,因为他们骂了文文;第二次是砍我大婶,因为她扇了我一巴掌;后边两次你都晓得了。”
想起这家伙最后一次动手,柳莎莎不禁将身下的男人抱紧了一点,好奇道:“我耶耶讲过一件事,讲你外表热情其实很冷漠,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是真的不?”
不愧是咱李某人的妻子,这样的话都可以在如此情景下问得出来,但这话不能认。李家明也将妻子搂紧一点,解释道:“丈人公就是多心,我哪有那么冷漠?我只是晓得自己要什么,可以放弃的东西就不怎么放在心上而已。
人这一世年,算上吃饭睡觉、读书,真正能做事的也就是三四十年,把精力花在不必要的地方,还要不要做事?”
这就是取舍之道,柳莎莎默默点头,却好奇道:“还有,你以前是不是利用过张仁全他们?蚊子和老九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李家明恍然大悟,当年没起冲突之前,柳老师对自己虽然亲热照常但内里日渐冷漠,有他自身热衷名利的原因,或许对自己的狠辣暗暗提防也是一方面。有些事,自己做得再隐秘,也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而怀疑又是最不需要证据的。
电光火石间,李家明选择了坦诚。个人确实需要**空间,可如果夫妻之间事事隐瞒,尤其是对方猜出来了还撒谎,那就失去了起码的信任。
“怕不?”
“是真的?”
李家明抱着妻子温软的纤腰,感叹道:“嘿嘿,半真半假吧,一开始我也没想那么远,也就是想跟张仁全他们合伙贩笋,借他们手里的枪替自己开路,没想到活该老九他们倒霉,撞到了你耶耶枪口上。
后面的事没有,莫讲我那时候才十几岁,就是现在都不会去做那样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做过一次,以后就会收不住手脚的,让人晓得了更不得了,身败名裂都是轻而易举的。”
也是,柳莎莎也觉得自己想歪了。毛伢他们是混混不假,但要一帮十几岁的伢子去跟狱警交易,致老九和蚊子于死地,根本没那个可能性。可李家明接下来的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
“蚊子以后的事,倒是毛砣做的。他讲蚊子该死,越狱以后还做了蛮多人神共愤的事,那样的人没必要活在世上。”
蚊子确实该死,柳莎莎又不是没听过他的事,可李家明这种对人命不在意的态度让她很不高兴。
“你们就这样断人生死?”
“莎莎,你晓得蚊子做过什么吗?可以这样讲,天底下的坏事,他只有卖国没资格外,什么都干过。”
“你们又不是法官!”
李家明愣了一下,一反常态道:“我们只不过是尽了一个公民的义务而已,何来断人生死?”
“我不是讲这个,我是讲你这态度!蚊子再不是人,也是一条人命,你怎么能满不在乎呢?”
胡搅蛮缠!
可李家明早过了那个与人斗气的年龄,反而会习惯性地站在对方的立场思考问题。妻子的指责,站在他的立场是不讲理,但在她的角度上,却可以与尊重生命那样的酸话扯得上关系。她又不是自己,怎么可能做得到‘天地为盘,众生为子’?